“沒有啊,這兩人是都頭,如果是外人做的,官府怎麼可能不查。”
“保正的意思是內部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江湖傳聞當年林衝發配滄州,野豬林裏董超薛霸要殺掉林衝,後來大和尚魯智深一路護送到了滄州。這二人是和林衝又沒仇恨,具體你自己想吧。”
晁少輔那腦袋多靈光了,瞬間就明白了。
這二人肯定不是林衝幹的,林衝的風格簡單粗暴,哪有功夫搞個假現場。幾千人滿城搜索林衝,林衝應該早跑了。
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結案了,肯定是有人不願意追查。
晁少輔也不是提刑官,開封府尹都定案了,他自然也不會追查。
晁勇調任東水門都頭,這是個肥缺,附近商戶多,來往船隻多。晁少輔花了幾百兩銀子活動,才把事情辦成。
不過晁蓋如此一來也放心,最起碼眼皮子底下的都是自家人。
安通鏢局開業十分的低調,連鑼鼓隊都沒請,放一掛鞭炮就行了。
活也不多,主要是從濟州府府、東平府、兗州府、興仁府往東京城運輸的貨物。
調來卞祥坐鎮總鏢頭,一共不過護衛百人。
晁蓋等一行人就返回東平府了。
此刻濟州府張府尹正是焦頭爛額,把杯子都摔了。
刑部發下公文,要求濟州府務必盡快拿下水泊梁山,捉拿林衝。
何濤帶領六百軍兵攻打水泊梁山,還沒走到半路呢,在蘆葦蕩裏遇到埋伏,六百人死傷過半,何濤也被人割掉了一隻耳朵。
“愛誰抓誰抓,你刑部有能耐刑部抓。回文過去,就說賊兵勢大,濟州府難以抓捕,請刑部另請高明。”
張府尹這麼說,但是師爺不敢這麼寫,行文委婉了一些,然後又說水泊梁山在東平府和濟州府交界的地方,需要兩個府共同管轄。
如此一來就拉著東平府下水,兩位府尹麵對刑部也不算太吃虧。
何濤耳朵掉了一個,身體還多處受傷,最關鍵是林衝的影子都沒見著。
何濤把弟弟何清請到家中商議事情。
“兄弟,我已經向相公大人請求卸任了,以後你那幫人撈人的生意謹慎接了。”
“知道了哥,你若卸任了,誰還會給我麵子,肯定是不能幹了。”
“我給相公大人推薦了晁蓋,讓他接任下一任緝捕使,如果能成,到時候給你安排個都頭,還能安安穩穩的幹幾年。”
何清有些猶豫:“這個恐怕不容易,晁蓋是東平府團練,東平府怎麼會放人。”
“東平陳府尹馬上就要走人了,晁蓋應該會過來的。”
何清若有所思,明白了其中的厲害。
晁蓋回到東平府,還沒休息呢,晁熊就說:“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陳師爺派人找你好幾趟了,讓你回來趕緊過去。”
晁蓋洗漱一翻,換了衣服,乘坐馬車前往府衙。
看管了東京城的車水馬龍,東平府就冷清多了。
陳師爺見著晁蓋就是一頓埋怨:“晁團練就像那不著窩的老母雞,四處閑逛,家都忘記了。”
“我這不是去給師爺買東京的桂花糕去了嘛。”
“桂花糕呢?”
“天熱,怕壞了,路上吃了。不過這裏有一副畫,張擇端的河邊擺攤圖。”
嘖嘖,畫的真不錯,全是擺地攤的,人物惟妙惟肖。
“你啊,太滑頭了。陳府尹十天後卸任,陳府尹一換兵馬都監也要換。等新知府一到,你這鄉兵團練能不能保得住就兩說了。濟州府張府尹是陳大人同年,給你推薦了濟州緝捕使的職務,你去濟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