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發現了一對雪花镔鐵刀,這可是好東西。
大壯也給打包起來了。
陳師爺平複了一下心情,問:“晁團練打算怎麼辦?”
“他們可能還有同夥沒回來,不能把這個老窩留著。兩個夥計抬到密室來,一把火燒了,咱們隻押著正犯回去。”
“好,就這麼辦吧,這地方簡直是人間煉獄。”
一行人打包了金銀、取了孫二娘、張青的各種屠刀剔骨刀作為物證。按正規說還得把這些遇難的人都帶回去衙門。但是事急從權,沒那麼多講究了。
張大膽等人已經把金銀銅錢等收拾好了,一發裝到馬車上,尋來柴火點燃,大樹十字坡的店鋪就這樣消滅在大火裏了。
附近也沒個人家,等發現大火來救的時候,整個店鋪已經消失在烈火中了。
陳師爺怒氣難平:“怎麼會有這種事情,這天下是怎麼了。”
“前段時間鄆城宋押司的事情師爺知道不?”
“知道,這天下是怎麼了。”
“青州有的地方,已經是十室九空,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其實青州的旱災、蝗災並沒有那麼嚴重。主要問題在於沒有及時救濟,反而變本加厲的收稅。問題在哪裏誰都知道,就是大家不敢說。”
陳師爺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大人前段時間給官家上書,說了青州大量難民逃荒到東平府,奏折都不一定能到官家手裏,等來了一頓嚴厲的斥責,這次回京前途未卜。”
“要不去東京活動活動,陳大人這樣的好官如果罷官了,對百姓是巨大的損失。”
晁蓋抓捕孫二娘的事情屬於機密,押運回東平之後直接押入大牢,並沒有其他人知曉。
陳師爺安排晁蓋:“搜查來的錢、銀子就留給晁團練做經費了,來回這麼遠的道路。”
晁蓋搖頭不受:“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是這錢太髒了,我不能要。讓陳師爺處置吧。”
“這話說的,你晁蓋能看輕錢財,偏偏我一個師爺就喜歡錢財?找大戶買陳糧,救濟安置流民。”
“好,需要人手幫忙盡管吩咐。”
晁蓋也沒撈到什麼好東西,隻留了幾把兵器,其中就有那一對雪花镔鐵的雙刀。
這刀凶的很,想來是沒少殺人,一般人駕馭不了。
陳師爺那是很實幹的人,畢竟是州府的力量,不是晁蓋能比的。
去年秋天的時候,在東平城北部山區,建造了十幾個流民村,收攏流民將近兩萬人。
開墾荒地,發放種子。
不過資源有限,一人二畝地的口糧田,無非就是種些蕎麥、高粱勉強糊口,僅此而已。
陳府尹審判案子那是很有一手的,經過審問,孫二娘,張青在長達六年的時間裏通過毒酒謀害了大約一百五十多人,還有許多遺忘的。
一向沉穩的陳大人下令判處秋斬之刑。
按正常要判處淩遲之刑,但是今年太後今年六十五大壽,不許淩遲。
這些事情晁蓋並未參與,因為晁蓋是江湖中的領頭人物,哪怕孫二娘再壞,許多江湖人依舊會詆毀晁蓋,所以還是不出頭露麵的好,那是陳知府抓的,與我晁蓋何幹?
東平城北,劉家溝流民村。
劉東坐在草房的門前,眉頭緊鎖。
他家原來青州的,去年他家鬧蝗蟲,顆粒無收。官府稅費照收,無奈舉家逃離。
去年秋天到了東平府,官方救濟了糧食和工具,但是荒地隻有八畝,一家四口,八畝荒地。今年種的一季高粱早早的收獲了,因為沒有肥料收成很慘,一畝地二百多斤的產量,八畝地一千六百多斤的產量,還了官府二百斤,還剩下一千四百斤,還得支付賒銷的農具,一下最少要去二百斤,這口糧成了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