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輕煞煥和狼族十位供奉十位長老一起收手,死淵古林的壓製結界隻能破壞一時,一個時辰內會自動修複。

就算破壞一時,也險些要了他們的命,重傷之下無一人再敢前往死淵古林,隻有輕煞煥一人敢前往。

他一進去,就看見了紅色的火焰竄天而起,迅速朝法術爆發的位置疾馳而去。

年北檸殺紅了眼揮舞著赤焰狼脊鞭在殺死亡幽靈和樹精,其它狼崽子抱作一團嗷嗷大哭。

“年北檸!”

聞聲,女子動作微微一滯,她回眸看見朝她奔來的輕煞煥,堅強的堡壘在一瞬間崩塌,樹精和死亡幽靈趁隙逃之夭夭。

他看著遍體鱗傷的女子,摩挲著她蒼白的臉頰:“對不起,我來遲了。”

年北檸歎了一口氣:“輕煞煥,你怎麼才來啊,你再不來我就要死在這裏了。”

“不會的,這個壓製結界很快就會愈合,我們先走。”

年北檸指著狼崽子:“我沒事,你抱著他們走。”

輕煞煥抱起狼崽子,年北檸跟著他離開,剛走兩步身軀搖曳著倒了下去。

好累,好痛,她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年北檸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有被食肉喝血的一天,至少她完成了自己的責任,就算死也沒有遺憾了,就是可惜仇還沒有報完,那些樹精還有死亡幽靈她還沒有殺完呢……

風過雲稍,冷氣渺渺。

年北檸一睡的就是一個月的時間,直到入了冬下起第一場雪,年北檸才終於睜開了眼。

“醒了,啊啊啊女皇醒了,快去叫藥師和煥將軍來!”

白扇扇嗷嗷大叫,激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年北檸轉動眼珠看著頭頂的帷帳,嗯,渾身的痛楚如此清晰,看來她是沒死。

輕煞煥帶著藥師疾步行來,藥師把脈後,說幾句注意身體的話便帶著白扇扇出去開藥了,輕煞煥冷峻著臉盯著她,眼裏帶著幾抹心疼和惱怒。

“咳咳,渾身不舒服,我看看肉長出來了沒。”

“割肉喂血……年北檸,你不是一向怕死怕得緊嗎?那會兒怎麼就不怕了?”

輕煞煥的話帶著責備的語氣,年北檸現在想想那種痛楚還能倒吸一口冷氣。

“我是怕死,我更怕那些狼崽子出事,豹族的人費盡心機把我引到那鬼地方去,別說,我還真差點兒就埋在那兒了。”

“嗬,那就讓整個豹族替你陪葬。”

“橫豎得報仇的,慢慢來。”

年北檸說著,小臉皺成一團:“疼。”

男子眼裏的心疼之色都要溢出來了,他二話不說就要查探年北檸的傷口,女子急忙按住他的手:“幹什麼?”

“你身體上的傷勢我早看過了,女皇就不必遮掩了。”

她的臉瞬間一紅:“你不要臉!趁人之危!”

“若不是你現在身體還沒完全康複,還有更過分的。”說著,輕煞煥歎了口氣揉著她的頭發:“以後做事不許這麼魯莽了,你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嗎?死淵古林那是什麼地方?進去的人十個得死九個。”

年北檸也知道自己突然恢複法術的原委,道:“辛苦你們了,那些孩子沒事吧。”

“沒事,對女皇你感恩戴德,還修葺了一座廟宇供上了你的人像,這會兒正香火鼎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