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堡的人還真不知疲倦,沒日沒夜挨著大都城搜查年北檸和蕭君冊,殊不知兩人服下幻形葉後就在他們眼皮底下活動。

每天該吃吃該喝喝,無聊時甚至還會和霍家堡的人嘮嘮嗑。

眼見著老宗主給的捉拿期限快到了,為首之人開始急了起來。

“大師兄怎麼辦?今天再抓不到人的話我等回去無法交差啊。”

盧閑之沉聲道:“把百姓聚集在一起,放火將大都城給燒了。”

火燒大都城的消息一出,百姓們怨聲載道憤憤聲此起彼伏。

酒樓中,年北檸拍案而起:“燒了?這些人是瘋了吧?”

蕭君冊坐在窗上支起一條腿:“這是在逼我出去啊,年北檸,百姓無辜,要不你還是去承認得了,然後在押送你回去的途中再逃跑,嘿,這不就得了嘛。”

年北檸挑眉:“他們認定你才是殺人凶手,憑什麼得我去承認啊?”

“在我麵前你就不要耍無賴了吧。”

年北檸笑得意味深長,蕭君冊看見她的笑容時,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傳來。

盧閑之步伐踱來踱去,心滿意足地看著眼前兩人:“不愧是蕭王爺的兒子,算你還有點兒良心,沒讓百姓跟著你遭殃。”

年北檸的意思是讓他承認自己是主犯,自己是共犯,兩人正好一起去霍家堡。

蕭君冊說過要幫她去霍家堡的,這說出去的話也難收回來了,索性就答應了。

蕭君冊的手腳都被上了乾坤鎖,他歪頭衝盧閑之笑了笑:“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沒良心的事啊。”

“你……”

盧閑之氣得臉色一青,冷哼一聲:“你就猖狂吧,到了霍家堡有你好果子吃。”

盧閑之的目光落在年北檸身上,果然長得好看的皮囊在哪兒都能受到優等的待遇,這實際的主犯都沒鎖上乾坤鏈,搞得蕭君冊很是憤憤不平。

“我相公跑了,那晚來了一個賊人欲殺我,是蕭公子救了我,所以那日見他被你們追殺,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當真不是他殺的霍少爺。”

年北檸現在扮演的角色的雷家早已逃之夭夭的雷家娘子,盧閑之冷哼道:“雷娘子怕是不知道這個人有多狡猾,他定是對雷娘子你見色起意故自導自演的戲碼,雷娘子不要怕,到了霍家堡定會保護你的安全。”

年北檸心中竊喜:“多謝盧師兄。”

蕭君冊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內心猜測這家夥一定是沒見過女人。

至此,他們算是“順利”地進入了霍家堡。

霍家堡弟子無數,一層一層的梯式建築入目宏偉,最尊貴的宮閣和關押重犯的位置都處於山巒之上。

年北檸和蕭君冊被關進去乾坤柱的籠子後,便沒人管他們了,四處人來人往,忙碌得很。

蕭君冊悠閑自在地盤坐在地上,對年北檸說道:“他們這是在準備華陽尊長的大壽呢。”

“華陽尊長是誰?”

“霍展的爺爺,因為霍展是私生子,所以華陽尊長不喜歡這個孫子,老宗主隻得把他送出去,這些人現在沒工夫管我們。”

年北檸沉眉:“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在她起了心思準備出去時,蕭君冊提醒道:“別衝動啊,有的是機會出去,你別打草驚蛇了。”

行,那她最多再等一晚的時間。

當天夜裏,來去的人中終於有個人是朝著他們過來的。

盧閑之打開籠子,對年北檸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雷娘子,之前是我冤枉了你,你們雷家也是大都城的大戶,為了彌補我們的失誤,特邀請你參加我們華陽尊長的壽宴。”

年北檸笑笑:“清者自清,沒關係。”

“我有關係,既然是冤枉的還不趕緊給我把這鎖子解開?有百斤重啊。”

盧閑之變臉極快,冷著臉隨手給他解開了鐵鏈。

蕭君冊抱怨:“你這什麼態度,抓錯了人也不知道道個歉,還霍家堡大弟子呢。”

年北檸:“你們是抓到了凶手嗎?”

“暫時還未,從霍展屍體的傷勢來看,殺他的是一個法術高強的獸人,我霍家堡十大捉妖人已經出動了,相信不日就可抓回來。”

年北檸有些局促地摸摸鼻子,本人就在你們霍家堡裏,那些捉妖人去哪兒抓人啊?

出去以後,年北檸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麼快就被放了,原來是蕭君冊的那個王爺爹出麵了。

蕭王府和霍家堡縱使不合,暗地裏夾槍帶棒也就算了,明麵上還是要裝作和互敬互愛的,畢竟這都是在泱泱大跋帝國的地盤上生存。

蕭王爺身軀魁梧頭戴金冠身穿華服,一派威嚴貴氣,再看看他這個兒子,差別著實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