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年北檸躺在石亭的軟塌上享受著暖暖的陽光,在海上漂流了這麼久,她這才知道在陸地是有多舒坦。

白扇扇也從東升回來,一邊替年北檸捏著胳膊腿一邊說著自己在東升學堂的經曆。

這小丫頭說的眉飛色舞,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幾分天賦的,這段時間回來已經是中等狼種的修為了。

“煥將軍呢?”

“煥將軍一回來就回洞府處理一些事了”

年北檸突然從溫暖的軟榻上彈起來,她怎麼忘了輕煞煥還有變異力量在體內。

要法術高強者以血還血,放眼整個狼族也隻有她是最適合的人選。

“這絕對不行。”

聽年北檸說要自己幫他解除變異力量的時候,輕煞煥一口拒絕。

年北檸嚴肅:“那你說,還有誰比我更適合?”

“換血有風險,這是你能冒的?”

年北檸:“我為什麼不能?還是你如今已經是神獸之軀看不起我了?”

激將法還是有點兒效果的。

最終,輕煞煥經不住年北檸的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答應了下來。

以血還血不是小事,兩人是在狼圖騰的空間裏進行的此事,大供奉大長老等人全部鎮守。

兩人的手腕處鮮血相融彼此輸出,隱約的白色光芒將他們包裹其中,最終像個白色發光的蠶蛹般。

晝夜交替,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是三天。

大供奉和大長老們雙手插在袖子裏,聊起天來:“女皇和煥將軍已經進去有一段時間了,怎麼還不出來?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一直守在金天寶塔第七層的冰十六聞言,瞪向身體圓鼓鼓的大長老:“大長老閑著沒事可以去看看二長老,他也好些日子沒有出門了。”

“我不去,本長老還得守著女皇和將軍出來呢。”

冰十六:“那就別在這兒說喪氣話。”

大長老吃癟,撇了撇嘴也不好反駁什麼。

大供奉笑著同他低聲說道:“你們這十長老還挺有脾氣。”

大長老可勁兒點頭,小聲嘀咕:“可不是嘛,本長老身為長老之首,這麼多年來還從未有人敢說我什麼不是,這丫頭可不管你什麼身份,有什麼說什麼,咱這些人還說不過她。”

大供奉拍拍他的肩膀:“這脾氣我還挺喜歡。”

直到第四天,狂風驟雨。

狼圖騰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劇烈顫抖起來。

輕煞煥橫抱著臉色蒼白昏迷過去的年北檸出來,急切道:“快去找藥師!”

年北檸躺在軟榻上,冰十六查探了她的情況,蹙眉道:“女皇沒有生命危險,隻是煥將軍如今是麒麟身軀,她接受你的麒麟血身體一時適應不了,得慢慢融合麒麟血才會蘇醒。”

輕煞煥目光擔憂地看著女子蒼白的臉頰,冰十六繼續說:“這也是好事,女皇這次蘇醒法術也會大增,畢竟狼血和麒麟血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將軍不必擔憂。”

輕煞煥點點頭,冰十六垂首行禮後離開屋子,留他們二人單獨相處。

迷迷糊糊中,年北檸感覺自己全身熱得好像要燒起來了般,自己本就是火屬性的法術,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全身經脈骨頭被灼燒的感覺,她痛地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