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北檸驚訝地看著“羽燕”,再看向輕煞煥:“她是……花行?”
輕煞煥:“這三本書的位置隻有花行和雙野知道,雙野不可能將這個位置告訴進來的這些人,那就隻有秘譜的主人知道了,我說的對嗎?花宗主?”
“羽燕”明媚一笑:“你的猜測一點兒沒錯,但是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三本秘譜的所在位置呢?”
輕煞煥:“從雙野嘴裏套出來的。”
花行笑道:“能從他嘴裏套出話來的人可不多,你算一個。”
年北檸有些風中淩亂摸不著頭腦,花行直言不諱道:“我的確是花宗主,但我也是漠南國的公主,同時,我還是大國師的女兒雙野的姘頭。”
這人的信息有點兒多,年北檸一時消化不了。
輕煞煥笑了笑:“你接近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你們恨李天扈嗎?想殺他嗎?”
女子一臉風輕雲淡人畜無害,說的卻都是狠話。
花行笑道:“我想和你們達成合作關係,我願意幫助你們對付李天扈。”
年北檸:“我記得你剛剛說大國師還是你父親來著,你要殺父啊?”
“他不配成為我的父親,實不相瞞,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可以告訴你們一段關於我的過往。”
花行是跟著她母親姓,原本她的母親是李天扈的妾,但是李天扈一點兒都不愛她的母親,甚至連出生的這個女兒也非常厭惡,在她有記憶的時候,李天扈稍有不滿就會對她和母親拳腳相向。
恨意便一天天聚集在了她的體內,直到有一天,李天扈為了討好正室,竟然當著正室的麵將花行和她的母親活埋了。
好在母親護住了他,在兩人奄奄一息的時候,有人路過救了她們,此人就是現在的漠南國國主。
後來,她受到高人指點學會了煉器術,並且天賦驚人,鍛造出過佛品級的武器,但也僅僅隻鍛造出過一件,她手的經脈也因此受損,再也鍛造不出佛品級的武器。
她回到了大跋國,並且在這裏開門立宗,改名換姓為花行。
也是在這裏認識了雙野,不過她說,自己其實一開始還挺喜歡這個男人的,但知道他是李天扈的第二個義子後,她便選擇性失蹤,三年以後,她以漠南國公主的身份來到了這裏。
目的自然不單純。
大國師可能是第一次被蒙在鼓裏,花行宗是他“已故”女兒的姓名。
這段感情雙野深陷其中,花行是他心中最大的傷口,自然不願對任何人說,以免掀開未愈的傷疤。
年北檸突然同情這個女人起來,生而不幸,一切隻能靠自己。
花行小巧精致的臉龐,在說這些深仇大恨的時候,她並沒有露出可怖的恨意,而是泰然自若道:“狼生狼虎生虎,我的性格可能隨他吧,就算有那麼點兒血緣關係,但我依舊睚眥必報。”
輕煞煥:“好,我狼族能和花宗主合作,是我們三生有幸。”
她笑道:“那這三本秘譜你們還看嗎?”
“我們已經拓印了一份。”
她點點頭,隨即手下用力一震,三本絕世煉器秘譜就這樣變成了粉齏,她手腕微微顫抖,她強忍了痛轉身離去。
她的法術的確不算厲害,手的經脈受損導致一輩子不可能再鍛造高級的武器法寶,這對於一個煉器師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去,他們一行人離開了秘境。
不過這次出來以後,雙野沒有像一開始那麼熱情,變得與幾分憂鬱,心不在焉。
年北檸覺得這事八成和花行有關,她這邊還在猜測時,她就說了,她在毀了三本秘譜的地方放了一張紙條,至於內容年北檸就不得而知了。
說來花行在這裏開宗立派做這些轟轟烈烈的事,她的家人一個都不知道,包括母親和薑珠兒。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薑珠兒和她的人借故暫時離開了花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