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北檸沒有說話,獨自蜷縮在一起閉目養神。

直到夜色降臨,睡著的年北檸被吵醒,有幾個起了歹念的男人開始對那個小姑娘不安分,不僅僅是這裏,在其他牢籠裏亦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而那些官差就像看戲一樣,嬉皮笑臉看著“戰況”。

明明都是一些命如草芥同病相憐的人,卻還能在這個時候起色心想做這種事,真不是東西。

年北檸伸出一腳踹倒籠中最強壯的男人,其它對小姑娘上下其手的男人見狀,紛紛掄起拳頭朝年北檸招呼過去。

有了幾分力氣的年北檸從懷裏拿出一塊鋒利的石塊,和他們打鬥中狠狠紮傷他們的腿筋,讓他們站不起身,哀嚎聲響徹一片。

小姑娘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將衣服穿起來,奈何本就破爛的衣服在他們的魔爪下直接成了布條。

好在年北檸身穿兩件衣服,將脫下一件披在她身上,安撫著顫抖的她:“別怕,有我在。”

小姑娘顯然被嚇得不輕,全身抱成一團,看向年北檸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之色。

“喂,那個家夥。”

有官差走到籠子麵前叫人,年北檸微微側目,一個凶神惡煞的官差目光正好落在她身上:“看什麼看?就是叫你呢。”

“什麼事?”

“還敢問什麼事?你把人傷成這樣以後怎麼賣?奴隸市場可以打架但不可傷人,壞了規矩就得接受懲罰!”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官差打開了籠子,將年北檸拉出去就是一群拳打腳踢的毆打。

她蜷縮在地上,護著頭和心髒重要的致命位置,這裏的官差都穿著黑鐵甲胄,腰佩武器,受一頓毒打說不定還能勉強喘一口氣,要是反抗的話可能她當場斃命。

這些官差打得手腳軟了才肯罷休,將死狗一樣的人扔回了籠子裏。

年北檸雖然沒死,但是身體傳來的疼痛幾乎令她窒息。

她絲毫動彈不得,餘光看見那幾個被傷的人欲爬過來弄死她,那小姑娘鼓足了勇氣,撿起年北檸掉落在地上的石塊指著他們。

“你們誰敢動手我就殺了誰!”

奴隸市場,最不缺的就是死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那些人顯然也有所畏懼,不敢有所動作。

年北檸暈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在籠子裏了,而是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裏,她身上的傷勢得到過草率的處理,屋子裏不僅有她,還有那個小姑娘以及其餘四五個人。

各個眼神黯淡沒有光澤,仿若沒有生機一般,對生存失去了信心和希望。

“你終於醒了?要是再不醒過來的話,就要被拉去野獸了。”

在她的攙扶下,年北檸艱難地坐起來,嘴裏呢喃:“喂野獸……”

“古安洲權貴府中喂養的野獸可不少,都是用人去喂的。”

年北檸:“這是哪兒?”

“這是鬥場,有人見你一人勇鬥一籠子的男人,便將你我給買了下來,這些人都是一人買下來的奴隸,上鬥場隻有活下來的那一個,主人就會帶著我們離開奴隸市場。”

原來是從一個深淵掉進了另一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