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花船(2 / 2)

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如剛才的殷勤熱情:“官人,你喝醉了,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不要碰我!”

男人胳膊一掄,又將女人推出兩丈:“你個髒女人!”

聽到這句話,女人的眼神終於黯淡,使勁咬了咬嘴唇,片刻後又恢複了笑意:“官人說的是,我髒,那我不碰您,您自己回去?”

“老子想在哪裏留在哪裏,輪得到你個賤貨管我?”

說著,醉酒男人再次抬起了手。

啪——

李慕搶先一步,抽在了男人臉上。

林清雪和那女人都愣住了。

那醉漢也愣住了。

不等醉漢說話,李慕指著河麵,冷冷說道:“河在那裏,房間在後邊,你挑一個。”

一巴掌讓醉漢的酒醒了三分,李慕這句話讓他又清晰了不少。

也能聽明白李慕話中的意思。

要麼我把你丟河裏醒醒酒,要麼乖乖回屋裏睡覺。

但看李慕年輕,個子雖高卻不算魁梧,醉漢心中不服氣卻又似乎有所顧忌,指著李慕說道:“我記住你了。”

待醉漢氣衝衝回到船艙內,那窯姐兒走到李慕前麵,盈盈一禮:“多謝公子。”

這個禮節讓李慕堅信了自己的猜測。

也讓林清雪感覺的這窯姐兒的不尋常。

在大離王朝,平民的禮儀一般隻有兩種,作揖或者跪拜。

能如此熟練做出這種欠身禮的,定然受過良好的家教。

再加上窯姐兒剛才被醉漢說髒,眼中流露出的委屈與不甘。

李慕斷定,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可是李慕沒有酒。

但他有錢。

於是李慕來到了那窯姐兒的房間。

花船很大,共有一間大屋和十幾個小間。

小間作為窯姐兒們的休息之地,顯得十分局促,勉強夠放兩張床吧。

而這個窯姐兒的房間,在船尾,是最小也是環境最差的一間。

房間沒有桌椅,李慕便要席地而坐,窯姐兒連忙將床上的被褥拿了下來,鋪在船板上。

李慕又拿出幾顆靈石:“這個可能買酒?”

因為靈石太過昂貴,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流通。

關鍵是找不開。

窯姐兒搖了搖頭,又快速的點了點頭:“可以,公子想喝什麼酒?”

李慕道:“隨意。”

窯姐兒走出門去,卻又停在了門口:“公子,要不要嚐嚐我們這裏的新品,不過有點貴。”

李慕擺了擺手:“可以,是靈石不夠嗎?”

“不不,夠了,綽綽有餘。”

窯姐兒千恩萬謝,喜悅的跑了出去。

林清雪湊近李慕:“師兄,你也喝酒嗎?”

李慕搖了搖頭:“不喝。”

“那你還讓她拿酒?還拿最貴的?”

李慕微微一笑:“想來是客人消費她們能拿提成吧,你剛才也看到了,她一定是迫於無奈才做這行的,與人為善人與我善嘛。”

林清雪對李慕的認知,又多了一個關鍵詞:熱心。

可是過了許久,仍未見那窯姐兒回來。

李慕不禁納悶:不會為了幾塊靈石,跑路了吧!

雖然對於平常人家來說,一顆靈石已經能兌換許多銀兩。

但李慕相信這個窯姐兒不是貪圖富貴的人。

於是他起身出門查看。

花船的旁邊,不知何時來了一艘更大、更豪華的船。

李慕聽到了方才那窯姐兒的聲音。

“大掌櫃,這靈石真的是裏邊那位客人的,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