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皺了皺眉:“什麼意思?腦殘劇改言情了是吧?你不會要告訴我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你這個想法真是神奇,她怎會是你的妹妹?”
“那我們為何不能在一起?”
小藍童說道:“你是先天劍體,又得了朱雀血脈,而她是千年一遇的冰鳳玄體,你們兩個在一起會出事的。”
“出事?”
李慕腦海中浮現出化學實驗的情景,難不成兩種血脈碰在一起會爆炸?
“朱雀與鳳凰本是同宗,它與凡間生靈的血脈不同,神獸之血威力霸道,且互相排斥,你們兩個如果越了雷池,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李慕臉色一沉:什麼狗屁設定。
“可有破解之法?你要敢說沒有,我可要大開殺戒了。”
不是李慕性子急,非得今天不行。
而是林清雪會不會相信這番說辭。
怎麼編?
師兄我看破紅塵,無心兒女情長,容我思慮思慮?
誰信?
小藍童一臉迷茫:“你無法跟她在一起,為何要大開殺戒?”
“我心裏不爽,想報複,行不行?”
小藍童急了:“你可知濫殺無辜是會遭天譴的?”
“試試?”
又是這句。
媽蛋,老子都快被你坑成活太監了,還怕遭天譴?
你來呀?
小藍童歎了一口氣:“也不是沒有解決之法,隻是操作起來相當的麻煩。”
“嗯嗯,你說,我這人從小就不怕麻煩,敢於迎難而上。”
李慕一聽有辦法,立馬乖巧的像隻哈士奇。
“其實也不是太複雜,就是你得舍棄你的朱雀血脈,也就是離火仙靈。”
“不過這剝離血脈不似是拿了東西再交出來。”
“朱雀血脈一旦入體就已生根,強行剝離的話,可能會死。”
李慕懷疑小藍童是半夜睡不著跑來拿自己解悶。
“這也叫方法嗎?”
小藍童反問:“這不是方法嗎?”
“你說的,我可能會死,萬一我死了,你這個方法還有什麼用?”李慕一臉鄙視。
“不是,你可能沒有聽清楚,我說的是可能會死,還有一半可能你不會死。”
小藍童認真的辯解。
我去你大爺的吧。
一半幾率會死?
鬼才去拚這個概率。
“好吧,我困了,走了,這幾天你不要打擾我了。”
李慕剛轉過身,覺得不太對勁,又折了回來。
“沒有別的方法了?”
小藍童搖了搖頭:“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不過你放心,你早晚會擺脫朱雀血脈的。”
這又是什麼意思?
剛才說剝離朱雀血脈自己會死。
現在又說自己早晚會擺脫朱雀血脈?
意思是自己會掛?
可惜命運之眼無法觀察自己。
剛要追問,小藍童卻又不見了。
雨也跟著停了,月兒高掛,伴著寒冷的夜風。
李慕感到一絲涼意,轉身準備回到地麵。
一轉身,卻看到林清雪踩著太阿劍,出現在自己身後。
“師妹,你什麼時候來的?”
林清雪道:“有一會兒了,我見你不知在跟什麼東西纏鬥,所以過來幫忙,結果卻見你在這裏自言自語,什麼試試?朱雀?離火?”
“遇到了一位故人,敘了敘舊。”
林清雪四處張望,尋找李慕所說的“故人”,然而夜色茫茫,哪有其他人?
李慕道:“你看不到他。”
“哦,那他現在走了嗎?”
“走了,我們也下去吧。”
李慕帶著林清雪回到地麵,卻見房屋損毀。
剩下兩間屋子裏,已經住了四個人,估計是擠不下了。
而且不方便獨處。
幸好夜雲輕嗜酒如命,在屋旁建了一個地宮般大小的酒窖。
既可避風雨,又足夠隱蔽。
推開許久無人進入的幽黑房間,通往酒窖的台階便映入眼簾。
李慕在指尖燃起一點離火,用以照明,在前麵摸索著探路。
來靈秀峰這麼久,李慕還從未進入過這個酒窖。
一是他幾乎不喝酒,二是因為夜雲輕把酒看得極重,不許任何人入內。
邁下最後一道台階,寬闊的空間便呈現在眼前。
哪來的什麼酒?
別說酒了,連酒味都聞不到。
就是一個極大的空間。
不過。
說是酒窖,但內飾裝修卻極有格調。
簡約典雅的布局,牆上到處掛滿了字畫,一旁的角落裏,整齊的擺放著幾口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