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她修道明心,習練魔門功法進境神速,又參研佛宗妙義,參悟生死輪回,集諸家之長,入不可知境界。
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產生強烈的波動。
唯獨此刻李慕所做的事。
安晴有潔癖,精神潔癖。
自小認為男人是肮髒何汙穢的代名詞,並對之十分抵觸。
心理不免有些扭曲。
多年來,一直以男裝扮相示人,為的是隱藏自己喜歡女人的事實。
而現在,李慕這個臭男人竟然說要跟自己做那種事?
全身的毛孔都在拒絕。
尤其是李慕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一種從未有過的膈應電流般襲遍全身。
安晴微微顫抖:“李慕,我會殺了你!”
“當然可以,隻要你有那個本事。”
李慕好不驚慌,反而更加放肆:“不過,要等我辦完眼下的事。”
什麼?
李慕還想做什麼?
安晴的眼眶已經泛出了屈辱的淚水。
如果李慕真的對自己做出那種肮髒之事,還不如死了算了。
李慕原本隻是想調戲嚇唬一下安晴。
卻沒想到安晴會是這個反應。
殊不知,這個反應更具誘惑!
禦姐,不,說事女王範兒更妥切一些。
瞬間激起了李慕的征服欲。
李慕甚至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和安晴做些什麼,那意義相當重大。
我在草原騎馬,但我騎的是領頭的那匹,所以我騎的就是整個草原。
整片草原在胯下,那是一種什麼體驗?
李慕的手指順著安晴的臉頰滑到下巴,仍沒有停手。
而是絲滑的延伸到安晴的玉頸之上。
仍未停歇。
安晴已經閉上眼睛,淚水簌簌而下。
沒眼看。
李慕卻把手縮了回來。
有些嫌棄的說道:“沒意思,你比我還平。”
一陣眩暈之後,李慕和安晴再次出現在孤月宗山腰別苑。
安晴發現自己能夠動彈,第一反應就是驚慌失措。
死死的護住自己微敞的領口。
一邊憤怒的瞪著李慕。
李慕一副不要臉的樣子說道:“安掌教果然修為驚人,今日看來難分勝負,改日定當親自登門拜訪。”
難分勝負?
兩個人交過手嗎?
如果剛才那也算交手的話。
安晴又羞又憤,竟然二話不說,低著頭跑了出去。
這情景,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她帶來的人連忙跟了出去。
大家都挺耳聰目明的,所以安晴的窘迫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免驚歎。
“李慕師兄這是把安掌教非禮了嗎?”
“師兄男女通吃,果然不是我等凡俗可與之比擬。”
感情這群人還以為安晴是男的。
不過李慕也沒有辯解什麼,誰讓安晴太A了呢。
A的不像話。
......
李慕幫何守梧分析,教宗絕對不是來孤月宗尋釁的第一波人,接下來可能會有更多。
何守梧聞言,不敢怠慢,忙問緣由。
以李慕對這幾個老家夥的了解,自然不能說安晴就是受了上位麵的指示,來找他麻煩的。
這幾個老家夥很有可能把自己賣了。
於是編了個謊話,說這些人都是為了孤月宗的靈脈而來。
以前懼與夜雲輕的威懾,不敢造次。
如今夜雲輕飛升,他們便不再有顧及。
何守梧雖然不願承認自己沒有威懾力這個說法,但也不得不承認,夜雲輕在孤月宗的這些年,確實沒怎麼遇到尋釁滋事的。
李慕主動提成自己要搬到別苑來住,為孤月宗守門。
幾位擁有表決權的大佬都感覺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果然舉手擁護。
於是,別苑裏就剩下李慕和蘇虞兩人。
李慕關閉院門,開始為蘇虞療傷。
還好安晴並沒有下死手,蘇虞隻是有些氣息不穩,並無大礙。
“我沒事了,你不用白白耗費靈力。”
嘖嘖。
堂堂帝尊,心疼起人來也挺動人的。
李慕壞笑道:“靈力留著,體力給你。”
蘇虞笑意盈盈,並不似其他女子那般半推半就,主動進入李慕臂彎。
落葉沙沙,寒風蕭瑟。
屋內卻是一派溫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