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枯樹。”
“可是師父,院子裏的樹沒人打理,已經全枯了,你說的是哪棵?”
肖平的嘴巴抽動了一下:“我門前那棵!”
說完又看了一眼李慕:“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買橘子嗎?”李慕脫口而出。
“什麼橘子?”
肖平顯然不懂這個梗,可李慕懂。
總感覺肖平占了自己便宜。
不過以他的年紀,占了也就占了吧。
肖平大步流星的順著小路,朝著滄瀾院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還撓起了頭,似乎有些記不清路。
也難怪,好幾年沒出過門了。
李慕不放心,悄悄跟在了後麵。
大長老、三長老和四長老也帶了一幫人,來到滄瀾院幫忙救火。
“怎麼搞的?”大長老問道。
二長老被吊了一夜,渾身酸痛,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回答道:“我們剛到汀蘭院,就被人打暈了。”
“打暈?”
大長老顯然不信。
堂堂無量宗的二長老,被人撂黑磚打暈了?
“看清楚是什麼人沒有?”
二長老搖了搖頭。
這把大長老氣的,傳出去不讓人把牙笑掉?
二長老繼續說道:“不過據我猜測,八成是那個李慕做的。”
大長老沉吟一陣,認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自打肖平受傷之後,汀蘭院幾乎已經無人問津,在那附近出現這樣的高手,李慕的嫌疑確實很大。
大長老竟然有些欣喜:“這不是送上門的機會嗎?”
二長老當然明白大長老的意思,可自己家都被燒了,這會兒哪有心思去管李慕?
大長老道:“一個院子而已,等解決了汀蘭院的事,再蓋一個便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二長老也不好再說什麼。
“可是如果肖平問起我為什麼會去汀蘭院,我該如何解釋?”
大長老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啊,難道說二長老是去看望肖平,剛到門口被人打暈了?
看望?
穀 開什麼玩笑,整個無量宗誰不知道二長老和肖平什麼關係?
看望是絕對不可能的,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都不見得會去送個花圈。
二長老看了一眼昨夜同行的弟子:“你不是喜歡肖果果嗎?”
“師父,我……”那弟子的臉瞬間紅了,支支吾吾低下了頭。
冷不丁的,扯到自己徒弟和肖果果身上做什麼?
“為師關愛徒兒,得知你喜歡肖果果,故而前去提親,如此不就有了理由?”
那弟子仍然低著頭,但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就好像二長老真的幫他提親了一樣。
四長老問道:“大半夜提親,這個理由會不會有些生硬?”
確實生硬。
晚上逛窯子沒得說,提親確實沒有這風俗。
“修行之人,不拘小節!”二長老道。
四長老連連搖頭:“你這強詞奪理,我都不信。”
大長老沉聲道:“我也不信……”
三長老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嘴:“為什麼非要提被人打暈的事情呢?”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啊,為什麼要提被打暈這件事?
就當吃個啞巴虧,隻字不提二長老去過汀蘭院的事情不就行了?
就事論事,就說李慕放火這件事!
二長老眼睛一轉:“不錯,我並未去過汀蘭院,不過昨夜巡查的時候親眼看到李慕在滄瀾院中放火,一番打鬥被他僥幸逃脫,救火為先所以沒有馬上到汀蘭院問罪。”
如此一來,邏輯鏈好像是有了。
正商量著,肖平來了。
看到肖平步履穩健,四人都是十分震驚。
“你來作甚?”二長老沒好氣的問道。
肖平倒是幽默:“沒事,就是來看看你燒死了沒有?”
二長老氣憤道:“你現在也隻能逞逞口舌之快了吧,我們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找我?何事?”
肖平一副毫不知情的驚訝。
二長老道:“昨夜李慕潛入汀蘭院,這火便是他放的。”
“你放屁!”
肖平一怔,自己怎麼把心聲說出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李慕從肖平身後走了出來。
“放屁,簡直放狗屁,我什麼時候來過你滄瀾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