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漢營。

去見柳河。

他們很清楚,就算和談不成,麾下坐擁李牧、諸葛亮、霍去病這些曆史頂級文臣武將的柳河,也肯定是一個胸懷大度的人,不會難為他們。

為了麾下這些士兵不再做無謂的犧牲,兄弟兩人決定,去漢營一趟。

“陛下,四王爺,你們幹什麼去?”

兄弟二人收拾好,剛跨上戰馬,突然冒頓從遠處走來。

慕容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實不相瞞,我和四哥昨晚商議,準備退兵。”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和我商議一下?”

冒頓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朕要做什麼,還需要和你商量?”

慕容垂語氣冰冷。

“陛下,聽說燕國的騎兵,昨日在荷城西麵全軍覆沒?”

冒頓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又怎樣?”

慕容垂知道,冒頓這是逼宮來了。

“陛下,此一時彼一時,你們看看,來到這兒,這仗打的。空有數萬大軍,現在打成什麼樣了?”

慕容垂隻是冷眼看著冒頓。

冒頓卻一改往日的溫順。

“陛下,不如這樣,我和這漢人也打過交到,不如明日開始,讓我試試指揮攻城?”

“和漢人打過交到,指的是被人打的如喪家之犬一般寄人籬下?”

慕容恪突然開口。

冒頓一愣,隨即臉上浮出怒色。

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冒頓帶來的衛兵,以及慕容垂的親衛,同時拔出自己的武器。

這一下引起了連鎖反應,無數的匈奴人和鮮卑人從自己的大帳中衝出來,刀槍相向。

慕容垂想不到,這冒頓竟然迫不及待的準備翻臉。

也不知道是說他鼠目寸光好,還是說他誤打誤撞好,竟然找到了如此好的一個機會。

現在慕容垂帶領的是幾乎燕國境內能抽調的所有士兵,他不想在這兒損失過重。

但是冒頓竟然在這種時候準備篡權。

萬幸的是,現在的事態還沒有發展到不可逆轉的地步。

將近十萬大軍不可能都擠在一個大營中,所以現在衝突隻維持在慕容垂所在的這個大營。

而且昨天鮮卑人新敗,短短一夜的時間,冒頓也不可能把消息傳遞到所有的匈奴人部隊中。

慕容垂和慕容恪兩人對視一眼,瞬間就下了決心。

慕容垂臉上突然擠出了一絲笑容。

“單於,既然你有心,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我軍新敗,換個人指揮也不錯。”

冒頓一愣,隨即一陣狂喜湧上心頭。

“這麼說,陛下同意把指揮權交給我?”

慕容垂手從腰間拂過,露出腰間掛著的虎符。

“這是我的虎符,明日開始,單於就可以用這塊虎符指揮我大燕軍隊了。”

冒頓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對慕容垂慢慢接近他毫無反應,眼中滿是貪婪。

慕容垂策馬慢慢來到冒頓身前,作勢要從腰間解下虎符。

冒頓下意識的伸出手。

但是,迎接他的,卻是一道寒光。

慕容垂腰間的佩刀已經出鞘。

所有人都沒想到,慕容垂下手竟然這麼狠。

這一刀,直接切斷了冒頓伸出的手,準確的一道斬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