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嗦聲變得越發清晰,院子中的眾人已經全都聚集到了楊間的身邊,手中的手槍緊握,雖然大家都是馭鬼者,但在這個地方,與厲鬼接觸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此,眾人全都緊張的趴在門上聽著屋外的動靜。
而楊間則是再度將眼睛對準了門縫,隻不過這一次,他用的是那隻生在額頭上的鬼眼。
啪嗒~啪嗒~啪嗒~
似乎是由誰穿著開膠了的拖鞋在外麵走動,眾人聽到後身體立刻繃緊,他們看向唯一能夠看見外麵的楊間,想要出聲詢問外麵的情況,但又怕驚動了厲鬼,觸發對方的殺人規律,一時間俱樂部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好!”就在這時,時刻注意著外麵情況的楊間低喝一聲,隨即立刻向後退去“快走!那厲鬼盯上這裏了!”
“什麼?”俱樂部眾人一聽連忙退到一旁,隨後紛紛舉起握著的手槍對準了那扇木門。
咳咳咳~
伴隨著更加清晰的咳嗦聲,木門外似乎有什麼人站在了那裏。
扣,扣,扣
……
另一邊,站在祠堂之中,白起的目光有些凝重,這裏的祠堂與他記憶中的那種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啊。
按常理來說,一般這種祠堂中擺放的都是村民祖先或是死去親人的靈位,然而,這座祠堂卻並非如此,本應該擺放著靈位的地方此刻卻擺放著一顆顆幹癟的人頭,人頭上還插著一根根白色的蠟燭,蠟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點燃的,幽藍色的火焰令這座祠堂看上去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白起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咬牙上前,都已經來到了此地,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離去。
走到那張桌子的旁邊,白起才發現,在桌子上除了那一顆顆人頭之外,還放著一個青銅香爐以及一捆已經散開的塵香,白起伸出手從中拿出了一根,鬼手的力量發動,高溫環繞在那根白色的長香之上,然而出乎白起預料的是,無論他如何催動鬼手,這長香竟如同不可燃一樣就是點不著。
“難道……”突然,白起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停止了鬼手的力量輸出,轉而拿著那根長香朝桌上的人頭伸出,他的目標赫然是那插在人頭上的蠟燭。
就在長香即將接觸到那幽藍色的火焰時,一條宛如被曬死的蚯蚓一般的舌頭從下方的人頭口中射出,筆直的朝著白起的鬼手衝去。
“我就知道不可能那麼簡單!”說著,白起的右手伸出,被白霜覆蓋的鬼手握住那如同蚯蚓一般的舌頭,寒氣瞬間將對方凍結,白起趁機將手中的長香放進了那幽藍色的火焰之中,果不其然,正如他預想的那樣,白色的長香在接觸到那幽藍色火焰之後便順利的被點著了,不過,與普通的香不同,這白色的香竟然散發出一股如屍體腐爛般的惡臭。
白起眉關緊鎖,這個味道令他的心裏有些不安,就仿佛即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但環顧四周,祠堂之中除了拿人頭稍顯詭異之外,其他的全都一切正常,白起深吸了一口氣,將香插入到了那個香爐之中。
惡臭變得更加濃鬱,白起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以此來減輕呼吸時空氣帶來的臭味。
隨著白色長香的燃燒,四周逐漸發生了變化,一根根蠟燭詭異的熄滅,仿佛在這個祠堂裏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正默默的將蠟燭熄滅,下方的人頭也逐漸變得飽滿,流失的水分在這一刻詭異的回到了這些人頭當中,饒是已經見過多隻厲鬼的白起,看到這些人頭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倒不是被嚇到了,而是這些人頭在恢複了原樣之後,那雙眼睛便一直盯著這邊,就仿佛它們還能夠看見一般。
白起將匕首從腰間抽出,不過接下來這座祠堂還會發生什麼變化,隻要稍微有一點不對勁,白起便會立刻揮動匕首,將這些人頭全部給肢解掉。
白色的長香在這極短的時間裏已經燃燒掉了一半,惡臭味也幾乎要化為實質,淡黃色的氣體包裹著白起已經那還在發生著變化的人頭,四周的牆壁裏一隻隻手伸了出來,白起看到後立刻揮動匕首,但那如同濃霧一般的氣體卻將光芒遮擋,這些人頭此刻並沒有影子能夠讓白起進行切割。
好在白起也沒指望匕首能夠真正的起到作用,右手向身後一抓,沾染著鮮血的棒球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根棒球棍擁有著一種極其可怕的能力,但從某些方麵來說,這根棒球棍卻又弱的離譜,這根棒球棍的靈異效果必須要命中頭部才能觸發,打到其他部位的話,棒球棍便隻是棒球棍,而一旦命中頭部,那棒球棍就會立刻壓製住對手體內的厲鬼並能有一定的幾率對手入到眩暈的狀態之中,雖然沒有即死的能力,但對於白起來說,用來對付這些人頭卻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白起將棒球棍掄圓,隨後用力的向前揮動,一顆擺放在桌子上的人頭被擊飛了出去,由於棒球棍的能力對於這些人頭來說簡直可以說是天敵一般的存在,因此,在接觸的一瞬間,壓製便已經形成了,附著在人頭之上的靈異力量被完全壓製,而在失去了靈異力量之後,白起甚至都不需要用出多大的力氣便足以將這些人頭從桌子上打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