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重重的哼了一聲,笑道:“我能生,幹嘛要你幫忙?”
烙珀打趣道:“哦?你能生,你有多能生?你那如丫頭般的纖細身段,小心生了一個就身材大變,然後成了一個不討人愛的黃臉婆。”
程青可憐兮兮的看著楊凡,大感委屈。
楊凡笑道:“放心!那怕是黃臉婆我也不嫌你,還會一如既往的疼惜你。”
程青立刻眼睛濕潤,痛心疾首道:“你的意思是我會變成一個黃臉婆咯?”
楊凡無言以對,心道:“我說錯什麼了?有那個女子最後不是成為黃臉婆的嗎?”心思急轉,不得不用上哄人小訣竅,笑道:“我家青青自然不會變成黃臉婆,我家青青是小仙女,越活越年輕,越來越漂亮。”
程青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個妖女嗎?”
楊凡如此縝密之人,竟也招架不住女子的攻勢,三言兩語,徹底完敗。不多時便被趕出了美人廂,發配車頭,奴役驅馬。
楊凡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烙珀,烙珀吐吐舌頭,莞爾一笑。
又看了看曈曈,曈曈心領神會,步入車廂,做起了聊天工作,調解矛盾,疏導不快。
烙珀笑道:“你為何不說出禮物是什麼?你若道出,豈不是萬事大吉了?”談其此事,車廂中也安靜了下來,想必是在聽牆根。
楊凡笑道:“我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反正被自己媳婦說兩句感覺也挺好,有種打情罵俏的味道。”
烙珀道:“賤兮兮的。”
楊凡氣你沒商量,“我對青青就是一‘賤’鍾情的。”
烙珀問道:“怎麼我說一見鍾情,你卻說是饞人家身子,你一見鍾情是真情了?”
楊凡笑道:“你是見麵的見,我是賤人的賤。”
車尾、車中、車頭都傳來了笑聲。
未牌時分,楊凡架著馬車緩緩駛入了劍城。城池女牆四圍,護水環繞,給人一種外圓內方的踏實感。
此時此地,離程青的祖地僅三十裏之遙。
車廂中程青拉開窗布,問道:“這是什麼城?”有此一問也屬正常,大家閨秀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多人甚至連自己生活的地方都不熟悉,何況是幾十裏之外的城郭。
楊凡笑道:“劍城。”
程青沉默良久,緩緩說道:“離我程氏鏢局的祖籍不遠了,夫君送我的禮物是回來祭祖嗎?”
楊凡道:“不至於此。”
程青好奇道:“那還有什麼?”
楊凡:“這裏還是金城幫的所在地。”
程青猛然掀開車幔,看著楊凡架馬的背影,明明清秀單薄的肩膀,此時卻說不出的偉岸。
楊凡回頭,溫柔一笑。
程青坐在楊凡身旁,欲言又止。
此時無聲勝有聲。
城北十裏街,街麵冷清,店鋪緊閉,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金城幫府前的牌匾下。
府門大開,匾下鮮血淋漓,屍體上服侍各異,不知為何橫七豎八的陳列在地,既無人問津,也無人掩埋。
楊凡拉著程青,緩緩走進。後麵跟著祁樊和烙珀,曈曈乖乖照看馬車。
越往裏走,地上陳列的屍體就越多。看這五花八門的服侍,也能想的到戰鬥並不是一麵倒的狀況。
兵器撞擊聲錚錚響起,楊凡幾人聞聲辨位,很快就尋到大堂。
大堂裏人頭攢動,咋咋呼呼,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
楊凡他們雖然看不輕裏麵的情形,不過聽那聲音,看那場景,也知道裏麵有人在奮起反抗。
楊凡找了張破敗的桌椅,扶著程青小心坐下,又從懷中掏出瓜子,嬉笑道:“媳婦!怎麼樣?這禮物不錯吧?”
程青笑道:“我這下理解你的那句‘不能給,隻能守;不能拿,隻能等’了,我想不明白的是,這裏又不是匪脈,可用之人寥寥可數,卻都在身邊有俗事纏身,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可我有錢可用啊。”楊凡重重的嗽了一聲,然後捂著一把匕首,湊到嘴邊充當話筒,笑著開始演說起來,“各位江湖朋友,歡迎收看本次‘痛打落水狗’比賽,本次挑戰方由‘四幫十二派’傾情讚助出演,扮演‘痛打’。由主戰方‘金城幫’要錢不要命的扮演‘落水狗’。”此話一出引的一桌人格格直笑,也引的外圍草莽頻頻回頭。
楊凡更是得意了,站在桌子上,開始得意洋洋的解說,“此時在人群中傷痕累累的兩兄弟,沒穿褲子背靠背相互照應,他的手下一個個倒下,他們心裏雖然有無奈,雖然有痛苦,可是上了這戰場,便沒有回頭路,隻能堅強。哦,他抬起了腳,踢開了一個高手,原來他不是沒穿褲子,而是褲子太爛,也不知是那個英雄將他們的褲子砍的如此清爽。”程青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笑的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