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精神高度集中,三人未睡多久,楊凡在夢到掉下懸崖,身體一哆嗦,三人不分先後的驚醒了過來。
楊凡和伍槑一番細語後,這才把整個戰況串聯起來,無不感歎於命運的捉弄。
伍槑說道:“這場大戰下來,我們好不容易積蓄的五億兩白銀用的所剩無幾了。”
楊凡:“人在,錢可以再賺;人亡,再多又有什麼意義?以前是你賺錢養家,以後就讓我來吧。”
伍槑苦澀道:“大富落又落,大起又大落,現在的我其實並不是傷心於貧窮,我傷心的是那些可以和我同甘共苦的人,已經不在了。”
楊凡緬懷逝者,不能言語。
伍槑:“這漫漫山林,戰線綿長,不知有多少人失蹤於此,不知有多少人長眠於此,我們應該為這些親人們收斂屍骨,豐碑立說。”
楊凡:“該當如此!該當如此!”
曈曈突然說道:“有個白衣男子站在不遠處已經等了很久了。”
楊凡和伍槑抬頭望去,就見陳書生氣質儒雅的站在不遠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聊的太投入了。
伍槑說道:“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人家雖然就比你早到一會,可他要是晚了半步,你就又少一個媳婦了。”
楊凡捏了捏伍槑的手掌,以示心疼。
等曈曈和伍槑雙雙退下,陳書生這才飄然而來。
陳書生拱手行禮,“見過二公子!”
楊凡臉盲,不知來者何人,笑道:“有禮了!感謝你救了我家賤內!”
陳書生大義凜然道:“楊夫人為國而戰,是大忠大義的壯舉,我能恰逢其會的和她並肩作戰,那是我的榮幸,切莫說那些見外的話。若我救她算是恩義,那她為朝廷做的呢?那你們為百姓做的呢?”
楊凡微笑著點點頭。
有些事情確實有種說不清的文化因素,國與國的戰爭中,救人真不是為了個人恩義,而是為了民族利益。若是楊凡的話,隻要是拿刀和外族戰鬥的,別說是陌生人了,那怕是仇人,他也救。
楊凡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陳書生:“八王造反,京都大亂,先帝駕崩,三王起兵滅聯軍斬四王而定江山,最終稱帝登基。隻是事物繁雜,一團亂麻,所以未能相助二公子。”我主自然是朱青山。
楊凡:“難怪邊陲有難,不僅朝廷無沒派一兵一卒,連江湖豪傑也來的不多。”
陳書生:“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院子起火,沒有精力打賊啊。”
楊凡笑道:“皇上能派你來,已經是很有心了。”
陳書生苦笑道:“你有所不知,皇上知道這裏有你是很放心的,原本也沒打算派人再來,畢竟你是道教掌門,江湖無冕之王,不管空降哪個將軍,到你麵前也隻有聽命行事的份,沒有你領不了的兵,沒有你帶不了的將,我們毫不懷疑你有能擺平蠻夷。”
楊凡說道:“別說了,帽子有點高,身體有點飄,再說我就要找不到北。”
陳書生哈哈一笑,“皇上之所以派我來找你,是有另外的要事。”
楊凡好奇道:“什麼事?”
陳書生:“這事非同小可,也非你莫屬。”
楊凡的腦子很跳脫,心裏想道:該不會是讓我娶朱倩公主吧?
“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有非我莫屬的事?”
陳書生反問道:“不知道二公子有沒有聽過喪屍病毒?”
楊凡心中一凜,“在一本很老的古跡上看到過,說是千年古棺上,沉積日久的屍骸旁,在日積月累下會長出一種菌菇,這種菌如果被動物吃了之後,動物的腦子就會發黴變成一具喪屍,沒有痛覺,沒有思想。”
陳書生向遠處招了招手,立刻有兩個士兵壓著一個麻布袋走了過來。
掀開麻布袋,裏麵赫然是一具手腳被綁住,嘴巴被捆住的喪屍。
陳書生:“這東西不知道現在能不能稱之為人了,它爆發於藥州,聽說起始於毒穀的附近,已經有三萬人感染了。”
楊凡篤定道:“這是有人想陷害毒穀,毒穀穀主是我失散多年的爺爺,毒穀下任的穀主是我妻子安靜,可以說為了這次反帝反侵略戰爭,毒穀幾乎以滅教的代價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現在他們都死了,他們怎麼可能一邊拿自己的保家衛國,一邊用病毒殘害自己用命守護的天下呢?”
陳書生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毒穀是空的。”
楊凡:“這病毒以什麼方式傳染的?”
陳書生:“被它咬過,被它抓傷,就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