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剛剛我看你對這畫像很興趣,這是我兒子和丈夫,丈夫很多年前生病死了,現在隻有我和兒子相依為命,但兒子很少回來,他參軍了。”
老婦人這時驕傲的說道。
“我兒子很孝順的,平時有點時間都會回來看我,不過他現在升為小隊長了,去守邊境了崗哨了,如果諾克薩斯的混蛋要入侵我們,我兒子他們都會提前點燃烽火,國王就會派兵支援了。”
銳雯這下終於吃不下去了,抬起頭看了看照片,在塔樓頂上被她手刃的德瑪西亞小隊長竟然是這個老婦人的兒子,慌忙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哎!你去哪啊,你這小姑娘咋回事哦。”
銳雯開門跑了出來,她內心很愧疚,第一次這麼愧疚過,隨手殺死的敵人竟然也是有血有肉有家人的,她原來隻管執行任務,她曾經沒想過這麼多,現在她明白了,一個人跑到村莊旁的樹後躲了起來,老婦人因為擔心她還邁著緩慢的步伐出來找過她,到處問路人是否看到個穿著粉色裙子白發的女孩,銳雯就這麼在樹後看著老婦人,回去把,別找我了,銳雯自從經曆了隊友全部陣亡後,她現在已經變得不再那麼冷酷無情了,也許她本就不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是多年的征戰埋沒了她的感情,她何嚐不羨慕德瑪西亞這小村莊的溫情,其樂融融的過日子的生活。
銳雯一路跑了回去,不知過了多久跑回了剛剛劃標記的那棵樹下,用雙手挖著泥土,任由泥土塞滿指甲蓋,任由手上的皮膚被土裏的碎石劃破也停不下來,終於拿了出來,脫下裙子狠狠的扔在一邊,換上了自己的盔甲,看到這紅色的披風,拿著這把武器,這才讓她舒服點,她在逃避她內心脆弱的地方,隻有穿上這盔甲讓她記得她是諾克薩斯血色精銳的隊長,讓她有使命感,她的內心才能平靜會兒。
穿上盔甲戴上頭盔的銳雯,癱倒在樹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到了夜晚。周圍有馬蹄聲,嘈雜的人聲,哭喊聲,銳雯驚醒過來,躲在樹後看去,路上一隊諾克薩斯隊伍正在行軍,怎麼回事,銳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德瑪西亞境內嗎?斯維因統領不是說要等摧毀禁魔石像策反魔法師發動政變才出兵嗎?
諾克薩斯隊伍後麵,一群人戴著鐐銬,有兒童,女人,還有男人,其中還有那個老婦人,銳雯這才發現村莊不知什麼時候被毀了,應該就是在她睡著的時候諾克薩斯軍隊蕩平了這裏,銳雯跑了上去,諾克薩斯士兵看到她從樹林衝了出來,趕緊圍了過來,不過看到她的盔甲後,他們紛紛退去,這時小隊長趕了過來,看見銳雯的血色精銳衣服後,連忙上去詢問情況。
銳雯理都懶得理他,來到老婦人身旁,脫下的頭盔,老婦人認出了她。
“原來是你,你這個凶手,我就不該收留你。”
隨後吐了一口唾沫在銳雯臉上。
銳雯本想解釋什麼,但小隊長更快,一刀就刺穿了老婦人的脖子,老婦人死前雙眼還一直盯著銳雯看,鮮血濺在銳雯臉上,銳雯呆若木雞站在原地,身邊的諾克薩斯士兵一片嘩然,狂呼起血色精銳的名號,嚇得德瑪西亞村民動都不敢動,銳雯這才反應過來,抓著小隊長的衣領問他有沒有看到一輛馬車,是一隊父女,白天的時候,大概下午,從這邊駛過去,小隊長看到這個情況大概知道了什麼,不敢說話,隻是看著後麵一輛拖著滿滿屍體的馬車,這輛馬車不是他們父女那輛嗎,銳雯跑過去看了看,翻找著,旁邊的士兵看著銳雯這舉動,麵麵相覷不敢說話,銳雯找到了女孩父親屍體卻沒找到小女孩。
“都在這嗎,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粉紅色裙子的小女孩?”
銳雯看著旁邊的士兵大吼著。
“沒有,你說的那個小女孩跑掉了,他父親當時突然衝上來撲到了我,我殺了他之後,卻發現那個小女孩跑掉了。”
士兵驚恐的說道。
銳雯這才放下心來,接著她想女孩的父親因為她指錯了方向才死的,不知道她會不會恨自己。
“他們都是敵人,他們死有餘辜,還有那個小女孩如果我們抓到她,必須斬草除根,難道你因為德瑪西亞的這些垃圾背叛諾克薩斯帝國嗎?我要告訴杜克卡奧將軍,把你今天的行為通通告訴他。”
小隊長跑了過來質問著銳雯。
銳雯此時正心情不悅,一刀就砍掉了他的頭顱,飛出了幾米遠,沒有士兵敢上來,他們深知自己不是對手,銳雯還要了一匹馬,準備去尋找小女孩,這時還是一個副隊長比較機靈,人群中牽著一匹馬跑了出來,交給了銳雯,又下令部隊繼續前進。
銳雯騎著馬朝著小女孩逃跑的方向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放心不下她,她不知道斯維因到底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