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這幾天都沒來看我,”南灼華嬌聲抱怨,伸出十根小手指,“你都有這麼多天沒來看我了。”
她不知道那麼多天是幾天,隻知道每天看不見月牙兒,她都會用一根手指頭記著。
記著記著,她的手指頭都記不下來了。
“為師這幾天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就沒時間來看看夭夭。”
雲染月耐心的與她解釋,抱著她抬步進了屋子。
霧語和覓言聞得聲音,從內室出來行禮:“見過國師大人。”
雲染月頷首,抱著南灼華坐在椅子上。
南灼華從他身上下來,去內室拿出顧織錦給她做的新衣炫耀,“姐姐給我做的新衣服,漂不漂亮?”
無邪嬌憨的模樣,似是等著被誇讚。
“漂亮,”雲染月抿嘴輕笑,看著那紅色新衣,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偏愛紅色。
“姐姐說讓我年宴那天穿。”
“好。”
南灼華把新衣折疊好,遞給一旁覓言放回內室,她又重新依偎在雲染月身邊。
雲染月問她:“夭夭這幾日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南灼華回:“今天阿白姐姐回來了,她和姐姐已經好長時間沒見了。”今日姐姐很高興,她也替姐姐高興。
“阿白姐姐?”雲染月疑惑。
覓言從內室出來,給雲染月倒杯熱茶,笑語:“小主子說的是亦安將軍,她今日方從邊關回來,來府上見了一麵小主子和三小姐。”
雲染月瞬時明了頷首。
鎮國將軍的後人宋之白,常年鎮守邊關,雲染月隻聞過其名,未見過其人,原來她與顧家三小姐交好。
過會兒,夜意濃深。
許是喝酒的緣故,醉意上頭,南灼華小臉嫣紅,杏眼氤氳霧氣,半眯著眸子依偎在雲染月懷裏,幾分醉意朦朧。
雲染月低頭看她,“困了?”
南灼華搖搖小腦袋,“不困。”
說著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強睜大眼睛,她怕睡著了就看不見月牙兒了。
“困了就睡,為師等你睡著了再走。”
她仰著小腦袋,眼尾醺紅,“如果我不睡,月牙兒是不是就不會走?”
“嗯,夭夭什麼睡著,為師就什麼時候走。”雲染月輕拂了一下她小臉,有些微燙,灼熱了他的指尖。
“那我就不睡,就不讓月牙兒走,讓月牙兒一直陪著我。”
南灼華埋頭在他胸前蹭著,執拗而又糯糯的撒嬌。
雲染月無奈輕笑,似是沒發現以前的她,竟是這般粘人。
他今晚來這裏還有事情要做,也不急於一時回去,能多陪會兒南灼華便多陪會兒。
雲染月喚來霧語,步入今晚來此的目的:“你擅醫用藥,可有辦法讓人的樣貌短時間發生改變?”
霧語幾分疑惑,不知道雲染月想要做何,身為屬下的她也無權多問,沉吟下便道:“有,奴婢之前研製了一種藥粉,塗在臉上能讓臉腫脹,五官有所變化,讓人看起來像是過敏紅腫所致。”
“塗上後對臉會不會有危害?”
霧語回:“短時間內沒什麼危害,若是時間長了,麵貌就很難恢複原來的樣子,也可能會毀容。”
雲染月麵色冷清嚴肅,低頭看了下懷裏不吭不響的南灼華,指尖輕觸著她小臉的輪廓。
“月牙兒,”軟糯的輕喚,南灼華貓兒似的蹭著他溫涼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