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語完,南灼華拍拍它的小腦袋,“月牙兒說今天會賠我酒喝,幹得漂亮,酒少不了你的。”
這句話羞花聽得清楚,耳朵立馬支棱起來,迷瞪的小眼神也睜的大大的,淺藍色的眼珠子一片清明,沒有半點迷糊惺忪。
“若是幹的不漂亮,以後月牙兒的酒都不會給喝你了。”
“喵!”必須幹得漂亮!
羞花一個箭步跳躍,瞬間竄的無影無蹤。
“小樣兒!真以為我家羞花是隻病貓兒呢。”
南灼華小聲嘀咕著,眸中,邪肆搖曳生光。
景初晚走後,回廊又恢複原有的熱鬧。
宋之白牽著南灼華出了回廊,也不在裏麵坐著了,兩人在禦花園隨便轉著。
風起,吹起落梅,一瓣一瓣,落在南灼華頭上。
宋之白拂掉她發間的殘花,突然問起白傾塵,“小九跟那位左相很熟嗎?”她方才叫白傾塵“白叔叔。”
南灼華點點頭:“白叔叔跟月牙兒關係很好,經常來攬月宮找月牙兒玩兒。”
白傾塵是大晉開國以來,經商又入仕的第一人。
雲染月被封國師沒多久,他便入朝為官,坐上左相的位置,從此經常出入攬月宮,兩人也經常出雙入對。
文武百官都知道國師大人和左相大人私交甚好,卻不知道兩人的交情從何而起,從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
雲染月封國師半年後,抱來南灼華,白傾塵從小便對她很好,都說商人很摳,精打細算,白傾塵也是這樣的商人。
但是麵對南灼華的時候,花錢送禮物他絕不含糊,對她特別大方,而南灼華也很喜歡跟他玩兒,總會親切的喊他“白叔叔。”
但宋之白對白傾塵就一點都不了解了,倆人素未見過麵,那次將軍府門口也是第一次見麵。
沒想到他與那位傳說中淡漠薄涼的國師是私交。
南灼華好奇:“阿白姐姐,白叔叔的腰怎麼了,你們兩人之間可是發生了什麼?”
不然那景初晚也不會為了白叔叔來找阿白姐姐動手,怪不得宴席上沒見白叔叔,原來是腰傷了在府上養傷。
“沒什麼,隻是他從我的馬上摔下,摔傷了腰。”宋之白言簡意賅,回答的淡定,麵不改色。
至於怎麼為什麼摔下馬,怎麼摔的,她就不細說了,怕教壞小孩子。
兩人走到一座閣樓附近,那閣樓,是供給妃子皇後賞花品茶用的。
隔著閣樓幾米遠,就聽見裏麵雞飛狗跳般的吵鬧:
“那畜生在這裏、快、快抓住它!”
“它上樹上了,用石頭把它扔下來。”
“啊!那畜生撓了我一爪子,快疼死了!”
“......”
那閣樓外的一顆樹上,一隻毛發白的發亮的貓兒在枝椏上,下麵一群宮人正在圍剿它。
那貓兒耍猴似的上躥下跳,玩的樂不思蜀。
霧語定睛一看,驚訝,“小主子,是羞花。”
“嗯,看見了。”輕輕點頭,南灼華似是沒那般驚訝。
宋之白也抬頭看樹枝上那隻戰鬥力強悍的貓兒,樹下一群宮人對它束手無策,那樹枝上的風吹著它飄逸的長毛發,難掩那貓兒英姿瀟灑。
宋之白眸子生了興趣,低頭問南灼華:“這是養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