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子點綴夜空,月兒滿天。
南灼華剛吃完晚飯,便看見院子門口那抹雪色身影。
雲染月手裏提著一壇酒,緩緩而來。
“月牙兒?”
南灼華歡喜的跑到他麵前,喜笑顏開,“月牙兒是不是想我了。”
雲染月淺笑:“是。”
一手拿著酒壇子,一手牽著她的小手,回到屋子裏,雲染月把酒壇子放在桌子上。
霧語和覓言見雲染月到來,行過禮,便各自忙去了。
南灼華讓雲染月坐下,然後自己爬他腿上坐著,看著桌上帶來的那壇酒,南灼華眼裏含著亮光,笑意嫣嫣道:“是不是我這段時間很乖,月牙兒要獎勵我酒喝了?”
月牙兒很少主動送她酒喝,一般都是她主動索取,他才會給她。
今日突然拿酒找她,莫非是她這幾日很乖,月牙兒獎勵她的?
雲染月笑而不答,這小姑娘哪一天乖巧過。
他道:“明日為師要去西戎一趟,過十多日才會回來,這酒是為師留給夭夭的,這段時日夭夭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今晚,他是來向她告別的。
西戎之行,來回需要半個月行程,他怕這段時日,小姑娘去攬月宮找不到他會哭鬧,所以提前來找她告知此事。
知道南灼華知曉他去西戎的事情後,肯定會不開心,便帶來一壇酒安慰她。
果然,聽聞他要離開大晉一段時日,南灼華頓時覺得美酒也不香了,憂鬱著小臉:“可要是我想月牙兒了怎麼辦?”
雲染月笑道:“想為師了,就喝一口為師給你送的酒。”
瞥了眼那酒壇子,南灼華嘟起小嘴,那點酒怎麼夠她喝,她一天就喝完了。
南灼華環住雲染月的脖子,好聞的清香在鼻尖上遊走,讓她沉醉,悶悶不樂道:“那壇酒的量都沒有我對月牙兒的思念多,我每天都在想月牙兒,可是酒不會每天都有,那酒我一天就喝完了。”
雲染月輕輕挑下眉梢,失笑,這小姑娘是嫌送的酒少呢。
南灼華把小腦袋貼在雲染月瓷白脖頸處,她軟軟撒嬌:“那酒我也不要了,月牙兒帶上我一塊去好不好。”
在她心裏,最愛的酒也比不上月牙兒重要。
小姑娘香甜的氣息噴在皮膚上,雲染月白皙的脖頸被染成緋紅,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路途太遙遠,路上保不準會有什麼意外,為師怕你受傷,所以不能帶你一塊去。”
若是路上安全,他也想把小姑娘帶在身邊。
但路上總歸是不安全的,視他為眼中釘的人太多,此前去西戎,保不準路上會讓有些人有機可乘。
他不能把她置於危險之中。
南灼華吸吸小鼻子:“可我舍不得月牙兒。”
杏眼兒濛濛,氤氳霧氣,似是難受不舍。
雲染月溫柔的嗓音蠱惑著:“小乖,聽話,為師很快就會回來。”
南灼華蹙著小眉心,勉強答應:“那好,你一定要快些回來。”
她從小在雲染月身邊長大,從來沒有跟他分開過這般長時間,即便是來了榮國公府,她也是隔上三兩天去攬月宮找他。
她對雲染月,從小便很依賴。
雲染月點頭:“等為師回來,第一時間來找夭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