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這一批殺手,回京的路上一路順暢。
到了次日清晨,馬車才抵達帝京。
景陌琰一路顛簸,似是身體不適,直接回了王府休息。
雲染月回到攬月宮,換了身衣服,隨後去禦書房覲見弘元帝。
昨夜半路被截殺一事,已經傳到了弘元帝的耳朵裏。
細雨還在下,朦朦朧朧,地麵上都是積水。
禦書房。
弘元帝拍打著桌案,一腔怒火:“豈有此理!那即墨寒瑾好生張狂,竟敢截殺我們大晉國師,這是想對大晉宣戰嗎!”
即墨寒瑾昨晚的動作,怕正有此意。
即墨寒瑾本是野心勃勃之人,恐怕宏圖大誌不光拘泥於西戎,連大晉,他也肖想。
不!怕是整個天下他都要收入囊中。
一旁坐著的雲染月道:“西戎攝政王的野心,一個西戎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大晉。
雲染月心裏清楚,西戎皇邀請他參加壽宴,是即墨寒瑾的主意。
那場壽宴,不過是場鴻門宴。
即墨寒瑾的目的,也是他。
宴會上下毒,半路截殺,即墨寒瑾目的是想讓他死於非命。
弘元帝冷哼:“自從即墨寒瑾把持西戎朝政,真是野心漸漲。”
大晉和西戎的結盟,也在這一朝瓦解。
當年西戎先皇在世時,西戎和大晉交好,再加上景陌琰的母妃,即墨蓮當年作為聯姻嫁到大晉,先皇時期,大晉和西戎一直都是友好往來。
即墨蓮去世後,西戎先皇和大晉先皇相繼去世,西戎是即墨淵繼承皇位,因為當時年紀尚小,由皇叔即墨寒瑾作為攝政王把持朝政。
自從即墨蓮去世,大晉和西戎換繼承人,兩國就很少來往。
前段時間,西戎使臣出使大晉,帶著西戎皇的親筆信,信上說為了促和兩國友好,邀請大晉國師參加壽宴。
本以為西戎是真心誠意讓他們大晉去參加宴會,沒想到請君入甕,是一場鴻門宴。
弘元帝麵色沉冷,不由冷嗤:“怪不得西戎點名要國師去參加宴會,原來是為了攻破大晉。”
自從五年前北燕和大晉交戰,因為雲染月的出現,大晉反敗為勝,各國都知道大晉的國師足智多謀,其智若妖,是大晉的骨幹。
想要攻破大晉,就先要拿下雲染月。
即墨寒瑾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拿雲染月開刀。
弘元帝可算是弄明白了即墨寒瑾的心思。
經過這次,大晉和西戎的戰爭,怕是已經悄然拉開帷幕......
雲染月斂眉提醒:“皇上要讓駐紮西戎邊疆的軍隊多加注意,過不了多長時日,西戎怕是還會有所動作。”
即墨寒瑾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大晉和西戎的戰爭,一觸即發。
弘元帝沉臉點頭:“朕會下令讓邊關的將領好好注意西戎的動作,若是他們敢來進犯,我們大晉絕不多讓。”
隨後他打量雲染月,聲音緩和:“國師在路途遇到凶險,這一路可有受傷?”
雲染月微斂下頜,低垂著眉眼,寵辱不驚:“多謝皇上掛心,臣並無受傷。”
“那便好,”弘元帝頷首。
他又道:“扶兮那丫頭前幾日剛回宮,恰好國師也剛西戎出使回來,明日朕在宮裏就給你們舉辦一場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