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本座怎麼償還?”
對麵,雲染月不急不躁的步子,緩緩走過來,看著南灼華泛青的小臉,他黑色的瞳仁一點一點凝成深紅。
眼前男子清美的姿容,秦沐菡愛恨交加,他把她送上別的男人床上,她心裏是極度怨恨,可當這一刻看見他,她心裏的那股執念,終究還是放不下。
她痛苦嘶吼:“雲染月,你為什麼要那樣羞辱我!”
他大可直接殺了她,為什麼要把她送給謝文澤糟踐侮辱,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不理會她的滿腔怒火,雲染月泠然輕語:“把夭夭放了。”
不緊不慢的語氣,清冷的容姿喜怒無色。
“放了?”秦沐菡聽見笑話般,抬頭大笑,眼眶裏的淚順著眼角滑落臉頰,笑意既悲戚又癲狂,“你讓我放了我就放嗎?雲染月!我憑什麼聽你的?”
胳膊上又用力幾分,狠狠勒著南灼華的脖子,咬牙切齒般陰狠:“你害我這種地步,我就那這小賤人償還給我,你不是最疼愛這小賤人嗎,今晚我就讓她死在你麵前,讓你也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話鋒一轉,她又開始瘋笑起來,威脅,“要是你不想讓這小賤人死,你就去找皇上,把我跟謝文澤的婚事退了,不過是一紙聖書而已,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今晚,她是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就看雲染月會不會為了她手上的南灼華,幫她退了和謝文澤的婚事。
不過是一紙解約的婚書,對雲染月來說,絕對不難辦。
皎潔的月色躲在柔軟的烏雲裏,這會兒,夜色,愈發沉暗了。
雲染月對她的威脅無動於衷,一步一步上前,嗓音森涼:“最後一句,放了夭夭。”
看著他慢慢靠近,秦沐菡慌了神,嘴唇抖動:“你、你別過來,”拖著南灼華往後退幾步,匕首抵在她腰間,手不停顫抖,“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雲染月停步,靜靜凝著她驚慌失措的狼狽模樣,他一雙沉靜的瞳眸,染了淺淺妖紅。
他抬手,拔下頭上綰發的白玉簪,霎時墨發如綢垂泄腰間,雪衣昳麗縹緲,如謫仙臨世。
眼前男子的絕色風姿讓秦沐菡一時失神,對他的舉動猜不透,瞪大眼睛警惕,“你、你要幹什麼?”
“現在這小賤人在我手上,你若敢妄動,我就對她不客氣——”
“聒噪。”雲染月冷然打斷,微蹙的眉心,已經不耐,那白玉簪在指尖上轉動,隨而擲出——
“啊!”
秦沐菡猛然慘叫,手上匕首“咣當”落地,那支白玉簪,竟直接穿透她的手腕。
霧語瞅準時機,上前一腳把她踹翻在地,抱著南灼華閃到一旁。
秦沐菡在地上爬著,想撿起匕首,雲染月抬手,那匕首落入他手上。
秦沐菡見情勢不對,從地上掙紮爬起就要跑,雲染月手上的匕首擲出,穿透她的左邊小腿。
“啊!”
慘叫聲淒厲,秦沐菡跌倒在地,拖著小腿往前爬,鮮血汩汩蜿蜒了一地。
巡邏的禁衛軍聽見這邊聲響,直接包圍過來,看到這種情況驚愣了,不明所以。
禁衛軍李統領詢問:“國師大人,這是?”
雲染月從容淡定:“本座的徒弟方才遇到刺客,沒想到刺客竟然是秦姑娘,本座顧及徒弟安危,沒看清來人,不小心傷了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