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金色的眸子煞氣淩人,像那從地獄走出來的小魔鬼,鮮血落在地上,開出妖豔的紅花,像是開在黃泉路的彼岸花,在為這個小魔鬼開路。
她握著長劍的小手,像是沒有痛覺一般,淺色金眸像是幽冥地獄在凝視著對麵握劍的黑衣人。
對視上她的眸子,黑衣人已經被嚇的肝膽俱裂,鬆了手上的劍,他想逃,雙腿卻如千金重,讓他動彈不得。
“妖......妖......”
他如鯁在喉,想說的話卻死死卡在喉嚨處吐不出來。
“是想說什麼?”眼前的小姑娘泠然輕笑,“想說妖怪嗎?”
明明是一個小姑娘的模樣,那聲音、那眉眼間的姿態風韻卻像一個女子,妖冶詭譎。
“救——”
“命”字還未喊出口,南灼華身子懸空,那握著的劍落入她手中,劍尖順著黑衣人的眉心往下劃過。
一個活人,竟,生生的分了兩半。
血水和內髒腸子掉了一地,樹林裏彌漫著血腥和惡臭,有野狼的殘肢,還有人的屍體。
空蕩的樹林,隱隱有馬蹄聲傳來,兩匹駿馬在樹林疾馳。
馬背上的清羽問:“淩魄,方才你聽見有喊叫聲嗎?”
另匹馬上的淩魄答:“聽見了,好像是郡主的聲音。”
“估計要出事了,”清羽眼皮子跳動。
方才南灼華那一聲呐喊在樹林裏幽幽回蕩,剛進入這片樹林的清羽和淩魄便聽見的那聲呐喊。
他們心底忐忑不安,似是要有不詳的預感。
樹影婆娑間,一道雪色身影疾速掠過,將清羽和淩魄甩在後麵。
兩匹駿馬,比不上雲染月輕功的速度。
這件事情,是覓言去攬月宮通知的雲染月。
覓言本來留在盛錦院照顧著拂冬,她喂拂冬喝完湯藥,沒多久,拂冬便從昏迷中醒來,第一時間告訴她實情。
覓言也才知道是攏夏背叛了她們,這些陰謀詭計都是她和顧隱修策劃的。
她也終於明白,她姐姐和小主子為何讓她留下來照顧拂冬,原來是為了不讓攏夏有機可乘。
怕是她姐姐和小主子早就懷疑上了攏夏,臨走時,姐姐對她說若是拂冬醒來告訴她什麼,若是就得不對勁,就立馬去找國師大人。
覓言把這句話記在心裏,等拂冬醒來告訴她攏夏之事後,她就覺得大事不妙,趕緊跑到攬月宮通知雲染月。
得知此事後,雲染月帶著清羽和淩魄刻不容緩的往這片樹林趕來。
他怕,身處危險下,她會再次覺醒......
這廂。
霧語和顧隱修打在一起,方才聽見南灼華的喊叫聲,她回頭一看,看見顧織錦倒地,便知情勢不妙。
可她對付著顧隱修,沒辦法抽身,心裏焦躁不安。
一會兒,她便聽見身後黑衣人們的慘叫,她回眸,便是駭然驚色,隻見那紅衣的小姑娘,身子懸在半空,手持一把長劍,被血染的通紅。
她拿著劍在人群中廝殺,手起劍落,一地的斷肢殘骸。
那小姑娘,卻如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霧語躲開顧隱修的掌風,飛身到南灼華麵前,驚愕失聲:“小、小主子、”
南灼華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的刺向她,殷紅的小嘴吐出四字:“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