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錦盒,裏麵是一對紅色珊瑚打造的鐲子,玲瓏剔透,比那對翡翠玉鐲的成色還要好。
顯然,景湛漓是有備而來。
他把錦盒放在顧織錦麵前,笑言:“三小姐可喜歡這對珊瑚鐲子?這可是本王親自挑選的禮物。”
顧織錦隻看一眼,平靜無波,“多謝簫王殿下厚愛,這般貴重的禮物,織錦承受不起。”
皇家的這兩位王爺如今看似是在為了爭奪她,實則都是為了她背後南家的二十萬南翼軍,顧織錦不是尋常的深閨女子,什麼都不懂似的,相反,她什麼都懂。
如宋之白所言,皇家不是她的歸屬,她也不想嫁進皇家這個大染缸,眼前這兩位王爺,她能遠離就遠離。
被顧織錦拒絕,景湛漓也不惱,麵上依舊含笑,把錦盒放在她身邊的小幾上。
“既然這鐲子本王送出去了,就不會在收回來,若是三小姐喜歡就拿著,不喜歡扔了便是。”
不論追求哪個女子,景湛漓一向很大方。
被景湛漓三番兩次的挑釁,景朝辭簡直怒極,“老五,若是你存心要擋本王的路,日後莫要怪皇兄心狠無情!”
“二皇兄大可一試。”景湛漓笑,不驚不懼。
“......”
景朝辭對景湛漓這種痞子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今日他在這裏攪和著,這親事也難談成,隻能先就此做罷。
他隱忍著怒氣,對顧致安道:“關於和三小姐的親事日後再議,今日不便,本王就先回去了。”
顧致安拱手:“瑞王殿下慢走。”
景朝辭走後,景湛漓也沒興致在待下去,便也告辭離去。
景湛漓心裏清楚,若是真和景朝辭爭奪顧織錦,他肯定爭不過景朝辭,因為顧家已經入了景朝辭的陣營,顧致安也不可能再讓顧織錦嫁給他。
景湛漓的目的也不是真的為了娶顧織錦,隻是想膈應一下景朝辭,總不能讓他這般容易的把二十萬南翼軍收入囊中。
還真是便宜他了!
兩位王爺走後,屋子裏隻剩顧致安和顧芷柔,還有顧織錦。
“逆女!”顧致安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怒氣,手邊的茶盞摔在地上,怒瞪顧織錦:“當著王爺的麵兒,你竟敢頂撞為父,你眼裏還有沒我這個父親!”
顧織錦嗤笑一聲,“我若說沒有,父親是不是就會與我斷絕父女關係?”
“放肆!”顧致安怒氣橫生,罵道:“這麼長時間沒管教你,真是越發讓你蹬鼻子上臉了!”
大步流星來到顧織錦麵前,高高揚起手,抬手想朝她臉上掌摑。
顧織錦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原地不動,眼神冷冷的看著他。
一旁的顧芷柔坐著喝茶,也不開口阻止顧致安,因為她心裏算準了,顧致安不會下手。
顧致安抬起的手掌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最終還是把手放下,甩下袖子坐在一旁椅子上。
他沒有動手,倒不是對顧織錦存有惻隱之心,隻是怕她的身子受不住他這一掌,若是她出了什麼意外,他可是無法向景朝辭交代。
畢竟景朝辭已經認準她為瑞王妃。
“三妹妹,”一聲輕喚,含著幽冷,顧芷柔把茶盞放下,慢悠悠起身,到顧織錦跟前,對她打量,語氣緩慢,“二姐姐不懂,三妹為何這般不識抬舉,非得要跟我和父親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