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躺在床上,俊臉毫無血色,蒼冷冰白,離心口幾寸之處還插著那隻箭矢。
顧織錦手足無措,美眸裏蓄滿慌亂。
看著司夜受傷躺在床上,她心底是道不明的害怕驚慌,不知是愧疚,亦或者是其他情愫......
霧語給司夜診治,覓言在旁邊打下手。
顧織錦幫不上忙,在一旁幹看著,臉色憂心忡忡。
南灼華在一旁陪著她,小臉平靜泰然,她握著顧織錦的手,“姐姐別怕,司夜哥哥肯定會沒事的。”
她看見過司夜哥哥受過很多次的傷,每次都沒有大礙,相信這次也一定會沒事的。
被南灼華安慰一下,顧織錦臉色緩和,可心底還是緊繃著一根弦。
霧語小心的拔出司夜心口的箭矢,鮮血噴湧,覓言立馬遞過去一條巾帛,霧語接過,捂住司夜的胸口,防止血流出來。
她讓覓言把金瘡藥拿過來,然後撒在司夜的傷口上,止住血流,又塗了一些藥粉,然後給包紮好才算完事。
傷口處理好,司夜已經性命無憂,剩下的傷口隻能自己慢慢愈合。
司夜整日過著刀光劍影的日子,受傷在所難免,今日也算是有驚無險,還好那箭矢的位置離心髒還有幾寸的距離。
顧織錦看的焦灼,見霧語起身,忙問:“司夜公子怎麼樣了?”
“三小姐別擔心,司夜性命無礙,奴婢給他已經處理好傷口,等傷口愈合後就好了,”霧語拿出一瓶藥粉交給她,“這金瘡藥每日讓司夜塗抹一次,一個月之內傷口就會好全。”
顧織錦接過金瘡藥應下。
等給忙完司夜身上的傷,天色已暗,圓月掛在柳梢頭,皎皎明亮。
拂冬已經做好晚飯,南灼華和霧語覓言留在盛錦院用完飯才回去。
走時霧語又幫顧織錦看了下後背上那道傷口,已經愈合結痂,霧語又留給她一瓶凝玉膏,等結痂脫落再塗抹,可以祛除疤痕。
顧織錦收下,對霧語感激不盡。
戌時一刻,夜方深,月影漏過樹梢落下,投下一片斑駁陸離。
顧織錦到司夜房間看他身子怎麼樣。
司夜還未醒,顧織錦坐在床邊,盈盈水眸明目張膽的端詳著床上男子的輪廓,她從未這般認真仔細的看過司夜。
五官立體分明,淺色薄唇微抿,這個男子,竟生的這般好看。
顧織錦的眼神看癡。
床上男子閉著眼眸,顧織錦也不用顧及女兒家的矜持羞澀,便那樣靜靜的,眸光肆無忌憚的端詳著男子的俊顏。
驀然間。
司夜睜眼,黑眸深諳,猝不及防與她的眸光交纏。
顧織錦美眸如小鹿般慌亂,眸光瞬間與他錯開,臉色微微羞紅,她手指擰巴著衣角,像是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
她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失措,再也不敢抬眼看司夜一下。
司夜黑亮的眸子如古井般幽沉,凝著顧織錦慢慢染上紅霞的小臉,“方才在看什麼?”
嗓音一貫的冷然,許是語氣微微虛弱,聽著多了幾絲柔和。
“我......”顧織錦還是不敢抬頭,輕咬紅唇,有些尷尬失措,不知該如何回答。
總不能說在看你的臉?
長的很好看?
這種話,顧織錦這般薄臉皮的人打死也說不出口。
可是說謊,她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