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語沉吟:“不好說。”
像方才那個宮人說的,有可能是那嫿兒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或者是她的主子景初晚得罪了什麼人,然後報複她身上,這些都說不準。
反正不管怎麼說,行凶的人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很難找到,想必景初晚也不會為了一個婢女去大費周章的查找凶手。
......
南灼華回到榮國公府,率先去找的是顧織錦,霧語也順便看看司夜的傷勢。
顧織錦正在屋子裏繡衣服,看樣式和顏色,似是一件男子衣服。
南灼華歪著小腦袋,好奇:“姐姐是在給誰繡新衣服?”
“給司夜公子。”顧織錦不知為何,有些羞意,說他名字時,竟會覺得不好意思。
從昨天晚上開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裏悄悄改變。
昨天司夜受了劍傷,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了,顧織錦給他縫補了一下,又給他順便做了一件新的。
“哦,”南灼華點點頭,也沒看出姐姐的異樣。
顧織錦繡著衣服,南灼華在一旁一邊看著一邊聊天。
霧語給司夜檢查完傷口回來,顧織錦立馬放下衣服,忙不迭問:“司夜公子的傷勢怎麼樣了?”
這般下意識的關心,顧織錦都不自知。
霧語淺笑,輕語:“司夜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傷口已經慢慢愈合,每天塗抹一次金瘡藥很快就會好。”
“多謝霧語姑娘,”顧織錦舒了一口氣。
“三小姐客氣。”
“......”
晚上。
做好晚飯,顧織錦端著做好的飯菜站在司夜的門口,愣愣站著,也不敲門進去,不知在猶豫什麼。
“小姐?”拂冬走過來,看的迷惑,不是說要給司夜大哥送飯菜的嗎,怎麼站在門口就不動了。
顧織錦回神,臉色有些窘,把手上飯菜遞給拂冬,“你給司夜公子送過去吧。”
“......”
拂冬有些摸不準小姐的善變,說自己來送,結果站在門口也不動了,又換她來送,這......
搞不懂。
拂冬剛抬手去接那飯菜,門突然開了......
司夜俊臉如霜,眸光落在顧織錦手上的飯菜上,劍眉微挑:“外麵站了這麼久,不準備進來?”
顧織錦微怔,幾分尷尬,沒想到他一直知道自己在門口站著,遞給拂冬飯菜的手隻好又收回來,給司夜端到屋子裏。
飯菜放在案桌上,顧織錦低著眸,似是不好意思看他,“飯菜放在這裏了,司夜公子慢用,我、我就先出去了。”
她轉身,想開門離去,卻被司夜握住手腕,又是那隻冰冷的大手,顧織錦頓時心跳加速,耳垂悄悄變成粉紅。
司夜嗓音淡淡,不冷不熱,“你吃了嗎?”
“還、還沒。”顧織錦有些局促。
“坐下來一起吃。”
還不等顧織錦拒絕,司夜便拉著她坐在凳子上,自己又出去一趟,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副碗筷。
“我、我去那個屋子跟拂冬一起吃飯就好,”顧織錦一時手足無措,若是平常跟他同桌吃飯也沒感覺到什麼,可現在她卻緊張慌亂。
麵對這個男子時,一顆心亂跳的無處安放,也找不到了平日裏那份的沉靜。
顧織錦站起來想走,司夜卻突然皺起眉心,臉色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