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鳳遙,是月牙兒的師父(1 / 2)

覓言煎好藥,端到內室交給雲染月,隨後自己出來。

燭光暖暖,燈火淺淺。

床榻上的姑娘緊蹙著眉心,睡得很不安穩,手緊緊攥緊被子,口中喃喃囈語:“月牙兒,不要走好不好”

“在呢,為師在呢,為師不走,”雲染月低柔應答,輕輕吹著手中藥碗裏的湯藥。

待到湯藥溫熱,他一口的喂著南灼華,湯匙放在她嘴邊,許是嚐到了苦澀,臉立馬皺成肉包子,嘴也閉的嚴嚴實實。

雲染月輕聲誘哄:“乖聽話,張嘴把藥喝了,喝完你身子就不難受了。”

姑娘緊閉著嘴,就是不張。

無奈,雲染月放下藥碗,找羞花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壇酒。

羞花跟在後麵欲哭無淚,這壇酒可是它全部家當了,攢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攢了這麼一點。

打開酒壇,雲染月用指尖沾了一滴酒,放在南灼華的鼻子下麵,她立馬像奶狗一樣嗅來嗅去,緊皺的眉心開始鬆動。

果然,還是這個辦法立竿見影。

南灼華伸出舌頭,想要去舔那沾著美酒的指尖,可結果,舔進嘴裏的不是酒,而是藥。

趁著她張嘴的空隙,雲染月把湯匙送到她嘴裏,就這樣用著美酒一哄一騙,藥碗裏的藥悉數喂到南灼華的嘴裏。

若是霧語和覓言看見主子喝藥這般麻煩,不得不慶幸,還好是國師大人喂藥,有法子把藥喂到她嘴裏。

要是她們兩人,麵對南灼華緊閉不張的嘴,肯定要束手無策。

給南灼華喂藥,最緊張的還數一旁的羞花,一直緊張兮兮的盯著它的那壇酒,生怕被雲染月磕著碰著,掉在地上就完了。

它也怕床上的那沒良心的突然醒來,然後和它搶酒喝。

雲染月給南灼華喂完藥,羞花立馬扛著它的“心肝”跑了。

喝完藥,雲染月給南灼華蓋緊被子,捂著身上的熱氣,出出熱汗,風寒就好的差不多了。

等照顧完南灼華,已經到寅時,窗外月色清淡,蒙了一層薄霧,色都快亮了。

雲染月沒有回攬月宮,半夜都是守在南灼華塌前。

南灼華早上睜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床榻邊的雲染月。

他坐在塌前,胳膊撐著額頭,墨發順著側臉傾瀉,美如畫卷,輕瞌著眼眸,眉眼淺淡,徐徐生輝。

在南灼華睜眼的一瞬間,他便也輕輕掀開眸子,淺淺笑意,看著睡眼朦朧的姑娘,“醒了?”

微啞的嗓音,勾人心弦的魅惑。

南灼華呆愣的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眨了幾下眼睛,“月牙兒,是你嗎?”

“嗯,是為師,”雲染月應答,傾身把她從床榻上扶起來,手背探了一下她額頭,身子已經不熱了,“身子可是哪裏還有不舒服?”

南灼華搖搖頭,轉動著黑白分明的杏眼,“月牙兒昨晚一直在這裏嗎?”

“嗯。”

南灼華清醒了好一會兒,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因為昨晚腦子昏昏沉沉,有些不清醒。

“月牙兒是昨晚回來的嗎?”

雲染月點頭,他昨晚回的大晉,第一時間便來榮國公府看她,恰好遇見她被葉若汐擄走,找到那處深山懸崖處,才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