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一聲嗤笑,打破屋子裏的寂靜,君挽歌懶散的抱胸倚在門口,語氣輕嘲:“七姐還真是與眾不同呢,跑到這裏受虐,莫非,那身上的衣服,也是在人家出手時被不心打掉的?”
方才顧輕茉衣衫半褪的模樣,可是有目共睹。
眾人心照不宣,大概都知道了這裏發生了什麼,但礙著顧致安的麵子,都不敢多言一句。
也隻有君挽歌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口無遮攔,他的傲慢囂張,向來都不分場合。
顧致安的臉色霎時綠了,不得不強顏歡笑:“錦榮世子笑了,女遇到這般遭遇,怕是被人所害。”
“被人所害?”君挽歌挑眉,“被那位跟七姐獨處一室的男子嗎?”
“”
他的話,顧致安不敢接了,這位閻王,明顯是把他往溝裏帶。
恰好,這時顧輕茉悠悠轉醒,看著滿屋的眾人,猛然坐起來,急色的環視著屋子裏的人。
“茉兒,你醒了,”柳姨娘一臉喜色,扶著她的身子:“你方才受了傷,要注意點身子。”
顧輕茉環視一圈屋子裏的人兒後,發現沒有想見的那個人的身影,緊抓住柳姨娘的手,心裏不安:“姨娘,司夜大哥呢?”
柳姨娘心驚:“什麼‘司夜大哥,’你在什麼胡話。”
顧致安跟著沉臉,似乎猜到了顧輕茉接下來想的話,正欲開口製止,卻還是讓顧輕茉快一步,她急色道:“就是跟我在這個屋子裏的那個男子啊,他怎麼不在這裏,司夜大哥去哪裏了?”
好家夥,這算是不打自招啊。
這下好了,不用別人挑明,顧輕茉自己扯開了這塊遮羞布。
眾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這七姐還真的跟男人在這屋子裏
聞言她的話,柳姨娘臉色煞白,“這裏哪有什麼男子,茉兒腦子是不是還沒清醒。”
柳姨娘是努力的想要保住顧輕茉的清白,顧輕茉卻背道而馳。
柳姨娘想不明白,這個女兒是怎麼了?
顧輕茉就一口咬定:“姨娘,司夜大哥真的在這裏,”著,眼淚委屈的簌簌下落,“他、他還把女兒給輕薄了”
柳姨娘心顫,這下完了。
“你在胡八道什麼!你是不是受傷腦子糊塗了,”顧致安臉色生怒,暴跳如雷嗬斥,又趕緊吩咐幾個丫鬟:“快帶七姐去院子裏休息,”省得她再慌不擇言,出什麼荒唐的話。
“爹爹,女兒的都是實話,”顧輕茉淚眼潸然。
柳姨娘趕緊給丫鬟們使眼色,讓她快點帶顧輕茉離開。
顧輕韻暗自搖頭。
七妹啊,還是太急於求成了。
君挽歌勾著一側嘴角,似是嘲諷,“看來國公大人和柳姨娘方才冤枉那丫鬟,七姐還真是別人輕薄了。”
顧致安欲言又止:“錦榮世子”
君挽歌直接打斷:“這可不是爺的,是七姐親口承認的。”
他嗤笑:“七姐的坦誠還真是讓人打開眼界。”
能不大開眼界嗎!
一般閨閣女子遇見這種事情,都是以死明誌,力證自己的清白。
顧輕茉倒好,可勁往自己身上抹黑,生怕讓人不知道她被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