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塵在朝廷中,雖是一個沒多大實權的閑散左相,但他大晉首富的身份,在朝廷可是舉足輕重。
弘元帝對他的性命也是看的很重,若是他有什麼閃失,大晉的國庫就損失慘重了。
順著百米台階,雲染月清淺的眸光,一眼就看見在下麵站著的姑娘,因隔的遠,她的身子在他眼底凝聚成的一團。
南灼華抬頭,順著台階望去,那抹雪色落入眼底,她臉上洋溢起粲然笑意。
“月牙兒。”
嗓音清脆,她站在下麵揮動著胳膊,大聲呼喊。
聲音傳到雲染月耳邊,好看的薄唇彎起淺淡的笑意。
他一笑,冷清絕色的容顏就宛如那山上的白雪消融。
周圍的大臣悄悄回頭,看了幾眼那眉眼含笑的國師大人,隻覺得,平日裏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兒,多了幾分塵世間的氣息。
雲染月慢條斯理下著台階,雪色衣角被風揚起弧度,逶迤在台階上劃過淡淡痕跡。
下麵的南灼華似是迫不及待,她邁開短腿爬著台階,去上麵找雲染月。
爬了幾十個台階,她累的氣喘籲籲,再抬眸,心心念念的人兒,已經在她麵前。
“怎地這般心急。”
雲染月輕輕柔柔的嗓音,好聽極了。
他微微傾身,抬起胳膊用袖子給眼前的姑娘擦著額頭上的細汗。
來回過往的大臣已經見怪不怪,眾人皆知,國師大人把他所有的溫柔耐心都給了這個徒弟。
南灼華亮晶晶的黑眸看著他:“我想月牙兒。”
隻要一看見他,她就一刻也等不急,就想立馬黏在他身邊。
南灼華有時候總是莫名惶恐害怕,怕她和雲染月分開,怕她再也見不到他。
這種分開的恐懼感,似乎以前就發生過,所以,她一直心裏有著陰影。
雲染月牽著她的手準備下台階,南灼華卻站在她麵前,張開胳膊,“我累,不想走了,月牙兒抱我。”
在他麵前,她總是這般肆無忌憚的嬌氣。
而雲染月,也總是那般沒有底線的慣著她。
他應聲“好,”傾身把姑娘抱在懷裏,正欲抬步,走下台階,身後,有人喚住他。
“國師大人。”
南灼華趴在雲染月肩膀上,看著那對麵來人,走近了,看清那人兒的輪廓,她眼神凝著他,竟是不出的厭惡!
比她對葉若汐的感覺,還要更甚。
靠近南灼華,看見她的那張臉,景元昭下意識的失神,隨即他反應過來,溫潤的語氣打招呼:“九姐。”
南灼華不回應,把腦袋側著靠在雲染月的肩上,不想看他。
初次見到這個東宮太子,她就莫名不喜。
景元昭也感覺到了南灼華對他的敵意,以為是因為葉若汐一事,南灼華對他存了芥蒂。
上次葉若汐挾持南灼華的事情,景元昭已經知曉,當即就訓斥了她一頓。
他一直想拉雲染月入他東宮陣營,而葉若汐挾持南灼華,就直接得罪了雲染月,若是雲染月因為此事與他東宮為敵,坐收漁翁之利的那個,就是景朝辭。
景元昭自知雲染月的實力,即便不能拉攏他,但更不想與他樹敵。
景元昭也知道葉若汐挾持南灼華的目的,是因為她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