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韻也看見了幾步之遠的南灼華,上前路過時,她含笑打招呼,“九妹,國師大人。”
南灼華黑亮的眸子看著她,“五姐姐這是要去哪?”
“去靖離王府,靖離王爺身子發病了,我去給他看看。”
顧輕韻語氣輕緩,但還是難掩幾分慌張。
“哦,”南灼華淡淡應聲,想起那位溫潤儒雅的叔叔,竟不知他還有惡病纏身。
“為了不耽誤靖離王爺的病情,我就先行告退了,等日後有空,再跟九妹敘話聊。”
能感受到顧輕韻的急迫,完,便匆匆上了知文駛過來的馬車,刻不容緩的揚塵而去。
南灼華感歎一聲,“那位叔叔竟然身子骨不好,”上次祭拜娘親遇刺的時候,還是他救了他們呢。
景陌琰常年不在帝京,南灼華以前也沒見過他,對他一點也不了解,這是近來跟他接觸過幾次,才慢慢對他了解幾分。
景陌琰身有病魔,帝京的人幾乎都知道,雲染月也知曉幾分,以前,也是不常在皇宮見過他,更沒多少了解。
唯一一次接觸過的,還是出使西戎那次。
雲染月看著漸漸隱沒在黑夜裏的馬車,淡涼的眸色沉寂暗深。
隨即他翻身下馬,送南灼華會素音院。
馬車到靖離王府門口,顧輕韻拿著藥箱急急下車,一手提著裙擺跑,蹙起的眉心盡是急切。
剛靠近書房,就聽到裏麵瓷器落地的聲音,還有壓抑不住的低吼。
顧輕韻心裏慌的不行,她推開門,滿地的瓷器碎片,椅子也倒了一地。
“靖離”
即便見過這般多次他發病,但每次看到眼前溫雅的男子變得癲狂如鬼魅,顧輕韻心裏都是疼惜慌亂。
似是聽到聲響,景陌琰抬眸,猩紅的眸子,染盡了血色,如妖似鬼。
沒了往日的溫潤,那血紅的眉眼間,都是陰戾嗜血。
顧輕韻心驚肉跳,他這次發病,比往日要嚴重許多。
她把藥箱放在書案上,打開,急忙從裏麵找出一個瓷瓶,伸手去扶景陌琰,“靖離,快把藥吃了。”
景陌琰卻一掌狠狠推開她,顧輕韻倒在書桌上,手上的瓷片也落地打碎,裏麵的幾顆藥丸滾落,她站直身子想去撿。
景陌琰猛地到她跟前,把她推倒書桌上,雙手狠狠掐著她的脖子。
“靖離快放手”
顧輕韻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臉色被掐的漲紅,她握著景陌琰手腕想掰開他的手,卻是不能撼動他半分。
她弱的力氣在景陌琰麵前就是螳臂當車。
景陌琰猩紅的眸子看著她,死寂的毫無生氣,就像地獄的魔鬼在盯著一個獵物。
他眉心猝然一皺,鬆開一隻掐著脖子的手,抓緊自己胸口的地方,痛苦低吼。
顧輕韻知道他這是心口又開始疼痛了。
每次發病,他心口都會疼的痛不欲生。
趁著脖子上的手鬆開,顧輕韻喘了幾口氣,她想起身,景陌琰驀地抬眸凝著她,凝著她纖細瓷白的脖頸,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顧輕韻身子剛站起來一點,景陌琰手上用力,又把她按在書桌上,俯身壓上去,一口咬上她白皙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