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灼華沒讓霧語管地上景元奕的死活,反正也死不了。
沒過多久,平王府上的侍衛找過來,趕緊把景元奕抬到了府上。
沒了熱鬧可看,周圍的人群都疏散。
南灼華和顧織錦上了馬車回府。
申時,日落西山的時候,宮裏來人,告知顧致安甄選日期已定,定在五月初一。
今日是四月二十日,距離,恰好十時間。
公公傳話,讓顧致安最好準備,到時候把府上姐的花名冊以及圖像都送到宮裏的內宗人府,會由皇上挑選賜婚。
而榮國公府上的幾個姐,除了南灼華,皆是符合條件參加選秀。
沒過一會兒功夫,選秀的風聲已經傳遍了府上的每個角落。
顧致安紅光滿麵,心裏沾沾自喜,以為他認為,以府上這幾個女兒的姿色,一定會入選宮闈。
而且,這次選秀也不用擔心顧織錦選不上。
以前往年的選秀都輪不到顧織錦,甚至宗人府都不收她的花名冊,畢竟皇家不可能找一個身子病弱的女子為妃。
而今年,景朝辭已經內定上顧織錦,顧致安也不怕顧織錦選不上秀,而他也在這個病秧子女兒身上看到了價值。
但顧致安不知道的是,府上的幾個女兒與他的喜悅截然相反,因為她們心裏都有意中人,沒有一個想嫁到皇家的。
酉時,黃昏落幕。
南灼華也知道了選秀的消息,整個府上也就她不用參加,因為她年齡不夠。
她心想,若是她夠年齡了,她也不會去參加那什麼狗屁選秀,她才不要嫁給皇家那些男人。
月牙兒,等她長大了,他要和她在一起。
所以,她是月牙兒的人。
南灼華盤著腿,坐在貴妃搖椅上,手裏拿著今日從將軍府臨走時,宋之白送給她的酒。
宋之白大方,沒有送她比劃的那麼一碗,送了她半壇。
這就烈,喝著上癮,南灼華捧著酒壇喝了一口又一口,一會兒壇子就見底了。
羞花蹲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她,藍色的眼珠子哀怨至極。
南灼華麵色潮紅,杏眼都是迷離潮濕的,隱隱有醉酒的趨勢,她瞪著羞花,“別看,我喝的是水。”
羞花:“”
大可不必把它的智商在地上摩擦。
那酒味,醺的滿屋子都是,它鼻子還沒到失靈的時候。
“主子。”
覓言從外麵回來,一進屋就是撲鼻的酒味,這是喝了多少酒,再看南灼華眼尾映紅,杏眼潮潤迷蒙,她一驚,“主子您是不是喝醉了?”
“胡、我哪裏有喝醉。”南灼華抱著酒壇,又飲了一口。
語調悠慢,這一看,就是喝醉了。
喝了那麼多次酒,這也是第一次,南灼華喝醉。
覓言上前,趕緊跟給手上的酒壇拿過來,輕晃了一下,裏麵沒有聲音,已經被這姑娘喝的精光。
若是宋之白知道,肯定後悔一下子送這麼多酒給她。
但她委實也沒想到南灼華這般嗜酒無度。
覓言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國師大人每次給主子送酒喝,都會控製著她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