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人禁錮著的沈惜茹也是驚了一臉,但還是維護相信自己的兒子,大聲反駁:“不可能!修兒不是那種人,更不會做這種齷蹉之事!”
她狠狠瞪著景煜:“肯定是你冤枉我的修兒!”
一旁的素若氣惱,與之爭辯:“沈夫人少血口噴人!我親眼所見顧隱修想染指我家郡主,此事還能有假?!”
沈惜茹不屑冷笑:“你是玉寧郡主身邊的丫鬟,自然是向著她話,是真是假,全靠你這丫鬟一張嘴,誰又能作證?”
“你!”素若氣結。
“霧語姐姐能作證!”
奶音脆生生的,尤為清亮,南灼華仰起臉,漆黑的眼珠子圓溜溜轉著。
“老九!”顧致安怒瞪她一眼。
這個時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南灼華置若罔聞。
霧語上前一步,擲地有聲,“奴婢可以作證,顧隱修確實是想染指玉寧郡主,若不是奴婢及時趕到,怕是已經被他奸計得逞,玉寧郡主早就沒了清白。”
景煜負手而立的掌心慢慢收緊,微眯的眸子淬了寒冰。
沈惜茹目眥欲裂:“胡!你這賤婢胡八道,我兒子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景煜冷哼:“做沒做,帶到大理寺一審問便知,”對架著顧隱修的侍衛擺手:“帶走!”
“不!你們不能帶走我的修兒,他什麼罪都沒有,你們憑什麼帶走他!”
沈惜茹大肆吼叫,發瘋般想掙脫兩個侍衛的鉗製,奈何力氣沒有他們大,眼睜睜看著顧隱修被拖走。
顧致安心裏已經明鏡似的,這事兒,顧隱修肯定是做了,隻不過對玉寧郡主染指未遂。
他心裏怒罵,糊塗、糊塗啊!
他知道顧隱修一心想要兵權,可是,他怎能把主意打到這對兄妹倆身上!
簡直是自尋死路。
顧致安佝僂著腰,麵色灰白,“常定將軍,犬子不懂事,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但他並未對玉寧郡主造成傷害,還請常定將軍看在老夫的麵子上,對犬子網開一麵。”
顧家就剩這一根香火了,他不能坐視不管。
雖顧隱修已經成了半個廢人,但顧致安心裏還是最看重他。
傳宗接代,還是少不了顧隱修來做。
“看在國公大人的麵子上?”景煜嘴角含了一絲冷然的諷笑:“國公大人怕是還沒點自知之明,你的麵子,在本將軍麵前一文不值!”
顧致安臉色煞白,身子晃了晃。
景煜話中的意思是,對顧隱修不可能手下留情。
來到南灼華和顧織錦麵前,景煜麵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語氣稍稍溫和,“多謝九姐和三姐照顧憶詞,待本將軍把顧隱修押送到大理寺,隨後再來接憶詞,麻煩兩位了。”
顧織錦微微欠身:“常定將軍放心去忙其他事情,憶詞就先交給我和妹照顧。”
“多謝。”
顧隱修已經被侍衛拖走,沈惜茹氣火攻心,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景煜走後,周圍隻剩下顧家的人。
顧致安一臉沉怒,二話不,大步流星走到南灼華麵前,揚手就想要給她一巴掌,被霧語手快的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