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南灼華在攬月宮住了一晚上,睡到晌午才起床。
隻要是在攬月宮,一般照顧南灼華穿衣洗漱的都是雲染月。
在姑娘身邊時,國師大人喜歡親力親為。
收拾好,雲染月抱著南灼華到正殿吃飯。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飯菜,色香味俱全,皆是出自清羽之手。
常年守在攬月宮,清羽已經練就一手好廚藝。
雲染月想把懷裏的姑娘放在凳子上,但南灼華的兩條胳膊掛在他的脖子上,黏在他懷裏不下來。
“夭夭,坐下來吃飯。”
南灼華摟緊他的脖子,剛睡醒的嗓音又軟又啞,“我坐你懷裏就不能吃嗎?”
“能。”
雲染月無奈輕笑,隻好抱著她坐下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雲染月也不指望她自己動手吃飯,便拿起湯匙,口喂著她。
南灼華一仰頭,就能看見雲染月精致的下巴,她坐直身子,把頭頂抵在雲染月下巴處,玩樂般蹭來蹭去。
毛茸茸的腦袋在下巴處蹭來蹭去,像隻貓兒般撓人,撓的雲染月心癢,輕斥:“乖,吃飯呢,別亂動。”
即便從他口中著訓斥的話,也是那般柔語寵溺。
南灼華很是受用,開始老老實實的吃飯。
清羽從殿外回來,著昨晚打聽的消息,“主子,昨晚景煜去覲見弘元帝了,為了顧隱修的事情。”
雲染月夾了一點青菜送到南灼華嘴邊,應聲:“怎麼的?”
南灼華一口吃掉青菜,細嚼慢咽,支起耳朵靜靜聽著。
清羽道:“顧隱修因對玉寧郡主沒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大理寺判罰顧隱修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
雲染月眉心微挑,“大理寺少卿倒是挺會判罰。”
沒有直接判顧隱修死刑,卻是讓他生不如死。
五十大板,要不了他的命,足以讓他皮開肉綻。
清羽歎道:“到底,景煜還是留了一分情麵。”
若是他真想要顧隱修的性命,絕不會判五十大板這麼簡單。
雲染月回:“這分情麵,是景煜給弘元帝留的。”
弘元帝為了顧芷柔,自然是不想讓顧隱修死,景煜身為皇家的人,這點情麵必然會給弘元帝留著。
何況,顧隱修確實是沒對景憶詞有所傷害,不然,顧隱修肯定難逃一死。
南灼華聽的懵懂,知道顧隱修要挨上五十大板,但不知道那五十大板會不會要他的命。
她回頭看著雲染月,眼神呆萌,“五十大板,顧隱修會死嗎?”
雲染月答:“不會。”
顧隱修是習武之人,五十大板要不了他的命,隻能讓他苟延殘喘。
雲染月手上盛粥的湯匙送到南灼華嘴邊,輕彎唇角,薄涼淺然:“既然夭夭想讓他死,那他就活不成。”
南灼華眼神一凝,含住送到嘴邊的湯匙,一口吞掉湯粥,眼珠子轉動幾下。
“月牙兒想要怎麼做?”
“夭夭且看著。”
“”
談話間,一碗蓮子粥已經被南灼華喝完,清羽又給她盛了一碗。
南灼華已經吃飽,不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