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織錦被謝文澤扯著頭發甩到屋子裏,她踉蹌的扶住桌子,臉色冷然厭惡,一改方才的服軟討好。
謝文澤看她變回的臉色,怒氣猙獰:“賤娘們,你果然是在耍本侯爺!”
他一腳踹到顧織錦腹部。
顧織錦腹驀然一痛,她疼的蜷縮跪地,臉上的血色霎褪,蒼白的像個紙人。
她的兩腿間,流出了一灘血。
染紅了她素色的裙子,像開出一朵妖豔的紅色大荷花。
顧織錦腹中絞痛,就跟她每次犯心疾那樣疼,疼的連呼吸都是疼的。
謝文澤也發現了她身下的血跡,沒有一點兒憐惜,破口大罵:“真他娘的一點都不耐打,本侯爺踹了一腳就流血了,一會兒本侯爺那些花樣不得玩兒死你。”
他拽著顧織錦的頭發,把她在地上拖了兩米遠,地上的血跡跟著蜿蜒。
他把顧織錦拖到床邊,也不管她現在疼的死去活來,惡狠狠道:“趕緊給本侯爺上床,好好伺候本侯爺!”
顧織錦披散頭發,靠在床邊,蒼白的臉上大汗淋漓,任憑謝文澤這麼打罵,她都無動於衷。
她緊緊捂著自己的腹部,她真的太疼了,疼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賤人!還敢不聽本侯爺的話!”
謝文澤揚起手想打她,這時候,門被人突然踹開了。
“誰?!”謝文澤怒喝。
司夜進門,一眼看到的,就是跪在血泊裏的顧織錦,他的一雙眸子,蓄滿了驚慌,“錦兒!”
謝文澤驚覺大事不妙,趕緊爬窗逃跑。
司夜此時無心顧及其他,滿眼都是顧織錦,他上前,心翼翼的蹲在顧織錦身邊,他的手無所安放,卻又不敢碰顧織錦,他怕一碰就碎。
“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他的聲音,他的手,他的整個身子都在輕顫。
司夜的眸子倉皇失措,他第一次,嚐到了“害怕”的滋味。
“司夜”顧織錦聲音虛弱如薄霧,仿佛風一吹就散,她抓住司夜輕顫的手,驚慌失亂的心,一下子安穩了,“司夜,抱抱我,我腹部好痛好痛。”
司夜恍惚回神,立馬把她抱在懷裏,走出屋子,他顫著音,輕聲安慰:“錦兒不怕,我帶你去找霧語,她醫術好,一會兒就不疼了。”
“司夜,我覺得我快死了”
顧織錦眼角,一滴清淚悄然滑落。
她舍不得啊,舍不得這個愛她的,她愛的男子。
“不、不,你不會死,隻要有我在,你就不會死,我也不可能讓你死。”
司夜飛身在夜裏穿梭,他緊緊護著懷裏的女子,好害怕,她虛弱的身子,被這晚風吹散。
他怕啊,怕這晚風帶走她。
已至亥時,南灼華剛躺在被窩裏準備睡覺,門外想起急促的敲門聲,還有拂冬的驚慌叫喊,“霧語,快救救我家姐!”
“我家姐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霧語急忙開門,南灼華也立馬從被窩裏又爬起來,讓覓言重新給她穿上衣服。
拂冬滿臉淚珠,一頭大汗,緊緊抓著霧語的手,“快救救我家姐。”
“你先別急,我拿些東西,”霧語急忙拿些藥帶著身上。
南灼華從內室出來,臉驚恐:“姐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