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澤大喊:“來人!來人!快救本侯爺!”
回應他的,隻有風聲,還有帶來的濃濃的血腥味。
謝文澤麵如死灰,癱在地上,“府、府上的人呢?”
司夜冷冰冰回應:“都死了。”
都、都死了?!
謝文澤像是被人扼住喉嚨,不出話來。
他們府上,可是有一百多個人,全、全都葬到了這個男人手裏?
謝文澤不可置信,也不敢相信。
他有預感,今晚就是他的死期了。
可他還不想死。
他跪地,砰砰磕著頭求饒:“求求你,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給你錢求你別殺我。”
“我隻要你的命。”
嗓音冷冽凜然,司夜手中的劍,毫不遲疑的砍掉了謝文澤的頭顱,血水順著台階淌了一地,。
“下輩子投胎,記準了,我的女人,別碰。”
“”
風過無痕,葉落無聲。
這晚,謝府被司夜悄無聲息的滅掉一百多人口,隻要在府上的,無一生還。
而這晚最幸運的,是長公主和謝詩筠。
兩人進宮談論謝詩筠的選秀之事,所以逃過一劫。
司夜離開謝府之後,又去找了顧輕茉,但他沒有找到。
許是知道司夜會殺她,顧輕茉找地方躲了起來。
司夜沒找到顧輕茉後,沒有多浪費時間,立即去了皇宮。
去找雲染月請罪。
司夜到攬月宮,沒有進殿,而是直接跪在殿門口。
“司夜,你這是幹嘛?”
守在殿門口的清羽不明所以,看見司夜染血的劍還有他一身血漬,驚覺不妙,立馬去殿內找雲染月過來。
雲染月走出宮殿,看見跪著的司夜,輕蹙眉心,不疾不徐問:“怎麼回事?”
司夜輕斂著眼皮,麵無表情,“屬下殺了謝文澤,府上的人也一個沒放過。”
雲染月瞳孔微凝,清羽更是驚掉下巴。
“原因。”雲染月沒生氣,語氣依舊平靜。
“他想染指錦兒,害的她差點流產,如今錦兒心疾犯了,已經,時日不多。”
司夜握緊掌心,即便已經砍下謝文澤頭顱,也難平他心中怒氣。
雲染月輕怔,沒想到一晚上,竟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他輕按下眉心,眸染憂色。
若是顧織錦有什麼三長兩短,痛苦的不單是司夜,夭夭也會跟著痛苦難過,雲染月擔心的是這個。
“所以,你這是來跟本座請罪?”
“是,但屬下懇請主子,先替屬下擋著,等屬下從虛穀回來,再領罪。”
不出今晚,謝府的屠殺肯定會驚動弘元帝,也會在帝京鬧沸沸揚揚。
司夜著急去虛穀,隻能先讓自家主子幫忙擋著,等他回來,一切罪罰他都承擔。
清羽驚愕:“你要去虛穀?”
雲染月也跟著皺眉:“你去虛穀作甚?”
去虛穀的人,十個有九個都出不來。
司夜言簡意賅:“找‘血凝靈果,’救錦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雲染月了然,提醒他:“此去一程,凶多吉少,你有很大的可能回不來。”
“司夜,你要想清楚,”清羽也擔憂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