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這事,宋之白臉色又冷了下來。
這時,落雁突然從府上出來,臉色窘迫,對宋之白訕笑:“亦安將軍,您別生氣,我家大人不讓你進屋看他,是不想讓您擔心他的病情。”
宋之白輕輕冷笑:“你家大人想多了,本將軍怎麼可能會擔心他的病情,隻是想來看看他死了沒有。”
得咧,這話一聽就是火冒心頭說的氣話。
看來亦安將軍是真的生氣了。
落雁在心裏給了自己一耳刮子,都怪他沒忍住給她說實情。
南灼華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似乎有些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她問落雁:“白叔叔身子又病了嗎?”
落雁偷看了一眼宋之白,然後點點頭,幹笑一聲:“郡主別擔心,大人的病很快就會好的,隻是一點小事情,沒多大問題。”
他又偷瞄一下宋之白,這話也是說給她聽的。
意思是讓她知道一下白傾塵的身子沒什麼問題,不用擔心。
但宋之白的臉色依舊冷的似是結了一層霜,暗惱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來看白傾塵。
事情是這樣的。
這些日子落雁一直在宋之白身邊跟著,經常在宋之白耳邊絮絮叨叨白傾塵的事情,在她麵前使勁誇自家大人,明裏暗裏的給兩人牽線。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白傾塵的主意。
這幾日宋之白突然沒聽到落雁絮叨白傾塵了,還經常見他往左相府跑,而且她連著幾日都沒見白傾塵上早朝了,便忍不住詢問落雁,白傾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落雁一時沒忍住,就告訴她實情,說他家大人最近這幾日生病了,身子骨有些不好,正在府上養病呢。
宋之白聽完,心裏莫名煩躁,騎著馬就急匆匆的想來左相府看看白傾塵身子怎麼樣了。
結果,她來了之後,白傾塵卻把她拒之門外,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死活不讓宋之白見他。
宋之白一惱,便憤然離開,一出大門便碰見了南灼華。
跟著白傾塵怎麼多年,沉魚落雁都不知道自家大人得的什麼病,隻知道他身子反複無常,偶爾會虛弱不堪。
而且白傾塵還有個習慣,隻要他生病的時候誰也不見,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等身子好了在出來。
令落雁沒想到的是,亦安將軍來,他們大人躲在屋子裏都不接見。
任憑宋之白站在外麵,白傾塵就是不見。
後來宋之白忍無可忍的轉身走了,白傾塵讓落雁立馬追過去說些好話哄哄她。
看來白傾塵心裏還是依舊在意著宋之白。
落雁撓撓頭,嘿嘿兩聲,一臉歉笑:“亦安將軍您別氣,我家大人說了,等他身子好了,親自上將軍府給您聘禮道歉。”
“別,”宋之白打住他的話,臉色冷淡:“將軍府可不歡迎他。”
“......”
落雁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女人,甭管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手握刀劍的,或者手捏繡花針的,性子溫柔的,冷淡的,隻要她們一生氣,都是同樣難哄。
南灼華插話:“我帶霧語姐姐去給白叔叔看看身子,看霧語姐姐能不能治好他的病。”
她一直知道,白叔叔身子有病,而且每次都是月牙兒出手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