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塵剛才的好心情又被整沒了,拿起胳膊下麵的枕頭朝雲染月扔過去,又狠狠瞪他一眼,“胡說!她才不是那樣的人。”
說這話時,白傾塵底氣都有點弱。
雲染月微微偏頭躲開他扔過來的枕頭,眼底點點揶揄笑意。
左相大人心情又開始搖擺不定了,他皺著眉心嘟囔:“宋之白不會在外麵真的等著我什麼時候死吧?”
說實話,那女人真的是個冷心冷情的人,還真可能是在等他死,然後立馬回來給他燒紙?
這麼一想,白傾塵心裏更難受了。
他煩躁的抓一把頭發,“娘的,讓老子直接死了算了。”
死了以後,也不用經曆感情的疾苦了。
人活著真他娘的麻煩!
雲染月扔給白傾塵一個瓷瓶,裏麵是他的妖靈血,語氣隨意:“是死是活,自己看著辦。”
“......”
沉默片刻,白傾塵打開瓷瓶把裏麵的妖靈血喝了。
想著,還是活著比較好。
雲染月的妖靈血不能完全解烏毒,隻能先壓製一下,這些年,都是雲染月在幫白傾塵壓製體內毒素。
而且他也答應過白傾塵的師父,要幫白傾塵治好身上的烏毒。
因為當年雲染月有求於白傾塵的師父,對方開出的條件就是讓雲染月幫白傾塵解毒,雲染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倒不是白傾塵的命在他心裏有多重要,而是,另一個人的命更重要。
縱觀天下,也隻有白傾塵的師父能救她。
從那時起,雲染月和白傾塵才相識。
後來白傾塵跟著雲染月來大晉,一不小心成了大晉首富,還入朝為官。
朝堂都知道國師大人和左相大人交情最好,卻不知道他倆是怎麼認識的。
雲染月這幾年也一直暗中找解烏毒的辦法,既然答應已經白傾塵的師父,就得幫白傾塵把身上的烏毒給解了。
白傾塵喝完妖靈心,過了一會兒,烏黑的指甲和嘴唇正在慢慢褪色,臉色開始也好轉,應該到明日皮膚就會恢複正常。
雲染月看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正欲離去,白傾塵喚住他,哼哼兩聲:“被給宋之白那個女人說我中毒。”
不管那女人心裏有沒有他,是不是真的在擔心他,白傾塵都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體情況。
雲染月回頭,挑眉看他一眼就走了。
內室門口,霧語還在這裏站著。
雲染月關上內室的門,看著霧語,清眸流轉輝光,“你是醫靈世族的人?”
霧語怔,她答:“是,”輕抿一下紅唇,猶疑:“國師大人是這麼知曉的?”
雲染月微眯下眼眸,似是沉思,“整個神域能知道烏毒的人,也隻有醫靈世族的人了。”
這點,霧語不否認。
因為研製烏毒的人就是醫靈世族的人,也隻有醫靈世族的人知道這種毒。
其實,雲染月對霧語和覓言的身份早有懷疑。
當初她們姐妹無意闖入攬月宮挾持南灼華的時候,雲染月就她們身份懷疑了。
因為霧語說她擅長醫術,神域最擅長醫術的,都是醫靈世族的人。
雲染月眸色悠悠,輕語一聲:“白傾塵也是醫靈世族的人。”
“若是想知道什麼,你可以親自去問他。”
說完,雲染月便走出屋子。
留下霧語驚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