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帝按下眉心,疲憊的擺擺手:“把他先壓到大牢,明日午時在城門直接問斬。”
“臣,遵旨。”
雲染月傾身行過一禮,便出了禦書房,門口的侍衛壓著姬冥去大牢。
下來百米台階,卻碰見景元昭。
今晚捉拿姬冥這事兒在皇宮鬧的很轟動,景元昭也很難不知情。
走近了,雲染月頓住腳步,目不斜視的眸光也沒落在景元昭身上,微微勾唇:“本座承諾兩日內定將凶手帶到皇上麵前,就絕不會食言。”
景元昭抿緊唇,袖子裏的拳頭攥緊,他把眼底的陰沉斂下,硬生生扯了個笑:“果然還是國師大人有本事。”
雲染月嘴角的笑意加深,不曾看他一眼就走了。
身後姬冥被兩個侍衛鉗製著,路過景元昭身邊時,姬冥深深凝了他幾眼。
景元昭陰沉的眸底,揉進了黑夜的森冷。
雲染月走到宮門口,沒有和侍衛一起押送姬冥去大牢,姬冥已經被他封住大穴,也不怕他逃走。
這時,淩魄也從萬俟清醉那裏回來。
雲染月道:“他怎麼樣了?”
“霧語已經給他治過傷口了,也沒什麼性命危險,隻不過現在還在昏迷中。”
淩魄聲音低沉,眉宇間染著幾分凝肅。
雲染月輕睨了他一下,沒繼續多問什麼,隻道:“今夜你去姬冥的大牢守著,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風吹草動。”
“是。”
雲染月出了宮門,打算去左相府看一下白傾塵。
房門口,沉魚落雁、宋之白正在這裏守著,臉色皆是凝重。
看見雲染月過來,宋之白心不在焉的打聲招呼,雲染月點點頭,便推開門進去。
白傾塵盤腿坐在床榻上,光著上身,前胸後背都紮滿了銀針,他嘴唇烏黑,整個身子也是黑青色的。
霧語盤腿坐在身後,正在幫白傾塵運功療傷,在她的靈力催動下,白傾塵身上的黑色毒素全都聚攏在他胸前。
霧語抬起的雙手輕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她雙手是直接接觸白傾塵後背的,慢慢的,她的指尖也開始變黑。
雲染月眉心微蹙,抬手在霧語背後輸送靈力,霧語頓時輕鬆很多,指尖上的黑色也慢慢褪去。
半個時辰後,白傾塵身上所有的毒素全部聚攏在胸口處。
霧語緩緩收回手,吐了一口濁氣,把白傾塵身上的銀針全部拿掉。
白傾塵也開始慢慢恢複神誌,他緩緩睜開眼睛,拿過一旁的上衣披在身上,抬眼問霧語:“本大人現在怎麼樣,還會不會死?”
“暫時不會,但下次毒發的時候就會死,”霧語凝重的臉色看著有些微沉,“我先用‘銀針聚毒’法把你體內的毒素聚攏在胸口處,若是下次毒發會,會直接擴散,若是還沒有解藥,隻要死路一條。”
她隻是先幫他壓製住毒素,而且,隻有這一次機會,等下次毒發前,還沒解藥,就隻能等死。
而且下次毒發的時間也是一個未知數,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幾天幾個月,這都說不準。
本來白傾塵身體裏烏毒每次毒發都是毫無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