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噗通”的落水聲很響亮,濺起大片水花。
宋之白腳步一頓,想回頭看看,白傾塵卻攬著她的腰繼續走,頭也不回。
隻能說明,景初晚的命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隨即身後傳來喧嘩聲,應該是有宮人來救景初晚。
宋之白轉眸看身邊男子,輕笑:“一會兒景初晚找皇上告狀,皇上找你問罪怎麼辦?”
白傾塵看著前麵的路,微抬下巴:“那不是有他嗎?”
宋之白回眸,看見來人,忍不住笑,他還是真會找人收拾爛攤子。
怪不得落雁一直稱呼他為“奸商。”
對麵,雲染月抱著南灼華走近。
在別人麵前親熱,宋之白還有些不習慣,便立馬推開白傾塵,保持一點距離。
“......”
白傾塵無語,怎麼他找個媳婦兒跟見不得人似的。
雲染月淡淡輕笑:“恭喜。”
南灼華笑眯眯,也學著他:“恭喜。”
“謝謝國師大人和小九妹妹。”宋之白笑。
南灼華眼尖,一抬眸就看見宋之白脖子上的紅痕,杏眼輕眨,指著自己脖子的同樣地方:“阿白姐姐這裏怎麼了?是被別人掐的嗎?”
她姐姐以前身上也有這種紅印,據說是被人掐的。
宋之白一怔,反應過來,臉色立馬緋紅,“不、不是,是被蚊子咬的。”
她藏著袖子的手忍不住掐了一把白傾塵的腰間。
“嘶......”
白傾塵忍不住抽口氣。
南灼華又被他吸引:“白叔叔怎麼了?”
白傾塵摸摸鼻子,“方才也被蚊子咬了一下。”
南灼華回頭看雲染月:“大白天的,現在有蚊子嗎?”
她年紀小,可別騙她。
兩人的小動作雲染月看在眼裏,宋之白脖子上的紅印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隻暗歎白傾塵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還快。
雲染月輕按著南灼華的小腦袋不讓她亂看,沒回答她這單純的問題,因為他知道隻要他回答了,小姑娘就追著不放,一直問。
他轉移話題,問白傾塵:“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國運祈福後麵,大概是七月初。”
現在是六月中旬,過兩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國運祈福,結束後,他們再舉行婚禮。
而且婚禮肯定不能草率了,像左相大人這種腰纏萬貫、財大氣粗的奸商,婚禮肯定得來個轟轟烈烈。
南灼華笑臉明媚:“那我能去喝喜酒嗎?”
宋之白笑:“當然可以。”
“那我可以喝上次阿白姐姐從邊關帶來的酒嗎?”
“......”
這個,得問國師大人了。
宋之白看了一眼雲染月,也沒敢回答南灼華。
上次她醉酒的事情宋之白也聽顧織錦講了,嗯......是有點鬧騰。
雲染月揉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腦袋:“看夭夭這段時間的表現。”
這是不是表示還有商量的餘地?
小姑娘乖巧問:“那我這段時間很乖的話,月牙兒是不是就會讓我喝?”
雲染月答:“再說。”
哼!
南灼華嘴角耷拉下來了,她覺得月牙兒說的是廢話。
聊了幾句,白傾塵和宋之白準備要出宮。
白傾塵抬手指了一下身後,對雲染月道:“幫忙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