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後驚的腦子都是嗡嗡的,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她恨不得撕爛這嬤嬤的嘴。
她還是真沒想到,那房間裏不知廉恥的兩人,其中一個竟是她最寶貝的皇兒。
謝詩筠腿一軟,也險些站不住。
鍾貴妃握著鍾丹袖的手,輕笑:“看我怎麼說,這不就是一個誤會,還是天大的誤會呢,我們歌兒怎能做出這等出格的事情。”
這話聽到秦皇後耳朵裏,臉色黑了又黑,真真諷刺。
屋子裏的兩人穿好衣服,腦子也都清醒了,被嬤嬤從屋子裏拽出來。
景元奕還在叫囂著:“你們這些老奴才,敢碰本王,等回宮了本王把你們一個個剁了喂狗......”門開,看見外麵圍了那麼多人,他的氣焰也消了,對上秦皇後那雙噴火的眼睛,弱弱喚道:“母、母後。”
擋著眾人的麵兒,秦皇後忍著肉疼給他一巴掌,怒喝:“逆子,跪下!”
景元奕捂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下,不滿道:“母後幹嘛要打我,我不就是睡了一個女人嘛,再說,也是她先勾引我的。”
“都說皇後娘娘最寵平王殿下了,殿下這‘單純率真’的性子想必就是皇後娘娘給寵出來的。”
鍾貴妃說話柔柔的,輕言慢語,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約,但也讓人聽出了話裏話外的諷刺。
景元奕能口無遮攔的說出這種話,不是什麼“單純率真,”就是純屬沒腦子。
他這種肆無忌憚的性子,也確實是被秦皇後給慣壞了。
他覺得不就是睡了一個女人嘛,這些人幹嘛要這麼小題大做。
可就算睡女人,也得分場合。
秦皇後被堵的說不出話,她現在也沒心思跟鍾貴妃逞口舌,想著趕緊把這事給解決了。
此時顧芷萱跪著地上,神誌不清,已經快被嚇傻了。
想把景元奕洗幹淨,就得把火引到顧芷萱身上。
秦皇後深知這個道理。
她冷眼一眯,拿出皇後的威嚴,質問顧芷萱:“說!你是怎麼勾引平王殿下的?”
顧芷萱身子一顫,忙擺手:“我、我沒有,我沒勾引平王殿下。”
這蒼白無力的辯解,顯然不能讓人信服。
“就是你勾引本王的,不然本王能怎麼上你的床。”
景元奕也學聰明了,開始咬著顧芷萱不放。
事實證明,也確實是顧芷萱勾引他在先。
隻不過當時她腦子一片混沌,做了什麼事自己都不知道。
當時南灼華和君挽歌走後,顧芷萱體內就越來越燥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恰好景元奕路過。
顧芷萱就忍不住往他身上蹭,景元奕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更不懂得什麼叫坐懷不亂。
他隻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景元奕沒拒絕顧芷萱的撩撥,剛好君挽歌的房間裏沒人,景元奕也不在乎這是誰的房間,隻要沒人就行,隨即兩人就滾到了君挽歌的床上。
顧芷萱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
那碗下藥的安神茶本來是君挽歌喝的,結果他沒事,而有事的卻是她。
稍微一動腦就知道,那下藥的安神茶被她喝了,君挽歌根本沒喝。
能做到這般偷梁換柱的人,隻有南灼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