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霧語去靖離王府找羞花。
她輕叩大門,開門的是知文,景陌琰早上回府給他交代過這事兒,所以知文知道霧語回來府上找羞花。
知文客氣的把霧語請到府上,帶她去見羞花。
看見羞花的時候,霧語也驚了一把,兩日沒見,這貓兒怎麼又滄桑了。
她給羞花檢查了一下,發現它也沒得什麼絕症,就是看著食欲不振,焉了吧唧的。
這症狀,就跟人害了相思一樣。
知文便告訴她,羞花經常來他們府上,已經快來一個月了,要麼趴在牆頭上,要麼趴在屋頂。
霧語問:“貴府有養什麼母貓兒嗎?”
“我們府上從來不養貓兒,不過,”知文頓了下,不知該怎麼形容火火那隻物種,隻好道:“我們府上有一隻很像狐狸的小寵物,這貓兒每次來也是找它玩兒,不過那小家夥很傲嬌,對這貓兒總是愛答不理的。”
哦,原來是羞花受情傷了。
這時,羞花原本懨懨無神的小眼睛一亮,趴在牆頭的小身子立馬站起來,抖了抖一身長毛,精神抖擻。
本來的狀態就跟快要死了一樣,卻又跟打了雞血似的複活。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嗚嗷~”
身後一聲軟軟的叫聲,驚的霧語身子一震,她瞳孔顫著,回眸,不可置信:“火、火火?”
“嗚嗷~”
小家夥似乎也不敢相信,在她腳邊歡快的轉著圈圈,隨後爬到霧語身上,在她懷裏蹭來蹭去,“嗚嗷~”
軟軟委屈的一聲,似是在訴說無盡的思念。
知文也驚了,問霧語:“你跟這個小家夥認識?”
霧語點點頭,反問:“它是怎麼來這裏的?”
知文道:“是我家王爺的一個朋友帶過來的。”
霧語心裏一顫,莫名激動:“敢問王爺的這位朋友,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到是不太清楚,隻知道是當初我家王爺在靈隱寺山腳救下的他,後來他在靈隱寺養好傷,就跟隨王爺來府上了。”知文答的事無巨細。
霧語倏地抓緊他的胳膊:“那你可知他叫什麼名字?”
“我家王爺都稱呼他為‘白公子,’叫什麼我想想,”知文緊皺眉頭想著,隨即一拍拳頭,“哦,想起來了,好像叫‘白逸亭。’”
霧語身子一晃,酸脹立馬用上心頭,眼眶泛紅。
二師兄......真的還活著。
知文看她問了那麼多問題,又突然情緒一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失神的霧語,知文喚她:“霧語姑娘,你怎麼了?”
“霧語姑娘?”
“霧語姑娘?”
喚了幾聲,霧語才回神,迫不及待問:“這位白公子,他現在在哪兒?”
“剛不巧,他現在不在府上,前幾日他離開府上,幫王爺去做事情,他就把火火留在了府上。”
“那你可知他去了哪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若是霧語找白公子有事情,就先等幾天,過一段時日白公子還會回來的。”
畢竟他的愛寵還在府上。
霧語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現在不管二師兄在哪裏,隻要知道他還活著就行。
隨後她離開靖離王府,起先她讓羞花跟她一起走,羞花不走,但火火粘著霧語要跟著一起走,羞花又屁顛屁顛跟著走了。
看的知文直搖頭,真是一點立場都沒有。
知道火火和霧語認識後,還非得跟霧語一起走,知文無奈,隻好先去通報一下自家王爺。
景陌琰見了霧語後,也明白了她就是白逸亭一直要尋找的人,便也放心的把火火交給她。
霧語帶著火火離開靖離王府後,沒有先直接回攬月宮,而是帶著它去左相府找覓言。
玉九卿最近一直都在左相府住著,為了不讓他去攬月宮蹭飯,雲染月就專門把覓言派到左相府給玉九卿做飯。
霧語一進左相府,就看見躺在外麵樹下乘涼的白傾塵,宋之白走後,將軍府也沒人了,他便又搬回左相府住。
白傾塵仰麵躺在軟塌上,兩眼放空,看著精神不大好,也是焉了吧唧的,那症狀,可不跟羞花一模一樣。
有了羞花的經驗,霧語也知道白傾塵那是得了相思病。
宋之白才走了一上午,他就開始茶不思飯不想,一心想著宋之白,更是恨不得現在追上去,跟她一起出征。
霧語找到覓言,當她看見火火時,也是驚的喜極而泣,霧語告訴她二師兄還活著時,她更是欣喜不已。
玉九卿倚在長廊上,眉心的海棠花開的風華無雙,緋色衣衫是這庭院最豔麗的潑墨,發尾的鈴鐺隨著風吹,叮嚀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