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她是他的偏執,不成瘋便成魔(1 / 2)

一場大戰結束,西戎意料中戰敗。

西戎六十萬大軍,被滅的不到一半,大晉卻死傷甚少。

鳳鳶被掛在城牆上如一根人棍,隨著寒風晃蕩,沒撐過一個時辰便沒氣了。

她一死,西戎大軍沒有首領,便亂了陣腳,全部投降。

大晉大軍占領涼州後,沒有著急的繼續進攻西戎,幽州和涼州兩大戰,已經讓許多士兵精疲力盡,消耗了眾多體力,南灼華讓大軍先停在涼州歇腳,等恢複好體力再繼續前進。

自從出現鳳凰騰圖一事,眾人對南灼華越發尊敬敬畏,暗地都說南灼華是鳳凰轉世。

南灼華聽了一笑而過,也不做過多解釋,這事也沒法解釋那麼多。

關於白逸亭,霧語帶著他已經跟覓言相認,

翌日,等涼州的事情都安頓處理好,霧語帶著白逸亭來見南灼華。

白逸亭對南灼華施禮:“逸亭見過尊後。”

他用的尊稱是“尊後,”是因為雲染月是神域尊皇,可見他對南灼華的尊敬。

昨夜白逸亭見過鳳凰騰圖後,他也知道了南灼華的身份,神凰鳳女。

南灼華看著眉眼溫潤的白逸亭,打量幾眼,轉眸看著霧語,挑了下眉梢。

霧語淡笑:“主子,這是奴婢和覓言的二師兄,當初,奴婢一直尋找的故人就是他。”

南灼華恍然明悟,怪不得他會舍身救霧語,原來他就是霧語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兒。

南灼華笑:“白二公子,幸會。”

白逸亭是當初白炎收留的義子,醫靈世族的二公子,也算是白傾塵的弟弟。

南灼華又問:“你為何會跟鳳鳶在一起?”

白逸亭解釋:“因為即墨寒瑾,我才跟她認識,當初我跟兩個師妹從姬冥手裏逃脫,不幸墜崖,被景陌琰所救,後來為了尋找師妹她們,我便跟著景陌琰回府。”

也是後來他才知曉,景陌琰身體裏有一顆妖靈心,但他剛知道,那顆妖靈心竟是雲染月母親的。

他接著道:“景陌琰因為生了噬魔,衍生出另一個人格即墨寒瑾,而且他有時候還會被反噬,需要人血壓製,因為景陌琰救過我一命,我便幫他找解決反噬的辦法,不讓他再喝人血。”

南灼華沉凝:“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白逸亭搖頭。

景陌琰被妖靈心反噬,不但要喝人血,還要生出噬魔,是極其痛苦的一件事,但,既然他想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得付出代價。

白逸亭道:“後來我來到即墨寒瑾身邊,雖沒找到辦法,但能幫他緩解一下症狀,之後鳳鳶找過來,說要和即墨寒瑾合作,我也是這時候和鳳鳶認識的。”

鳳鳶的目的就是南灼華的命和雲染月的人,而即墨寒瑾的目的是兩個人的命都要,但景陌琰是不可能傷害南灼華的,隻是現在身子被即墨寒瑾的人格占據著,景陌琰左右不了他的想法和意識。

最後即墨寒瑾跟鳳鳶一拍即合,先要了南灼華的命。

但最後,鳳鳶還是死在了南灼華手裏。

白逸亭也是剛知道,南灼華和鳳鳶以及與雲染月還有景陌琰之間有這麼多仇怨糾葛。

......

大軍在涼州休整七日後,便開始向西戎各座城池進攻。

南翼軍驍勇善戰,來勢凶猛,打的西戎落花流水,節節敗退,大晉大軍一路高歌猛進,僅用半個月的時間,殺到西戎皇城。

西戎百姓聽說大晉的士兵要殺過來了,能跑的連夜逃竄,皇城幾乎快成了一個空城。

朝廷上的那些大臣各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勸諫西戎皇即墨淵趕緊想想辦法,他們可不想成為亡國奴。

但即墨淵膽小懦弱,皇權又不在他手上,聽說大晉大軍快打進來了,他比誰都提心吊膽的害怕。

一月二日,大晉的大軍距離西戎皇城,隻有百裏地的距離。

皇宮一處極盡奢華的長央宮,傳出劈裏啪啦的瓷器破碎聲,還有男子的低聲嘶吼。

宮外的宮人垂首站成一排,各個雙腿顫抖,手心都是冷汗,臉色煞白惶恐。

都知道裏麵的攝政王一直得了一種怪病,每次犯病,都變的暴虐成性,而且,據說還喜歡喝......人血。

宮殿裏,即墨寒瑾一雙血紅的眸子詭譎暴虐,他臉色猙獰,殷紅的唇色變得蒼白,緊緊抓著心口的位置,那裏疼痛不堪。

即墨寒瑾躁動暴虐,踹翻周圍的椅子,血色的眸子猩紅:“血、血呢!”

他身邊,站著一位焦灼惶恐的女子,顧輕韻。

她不知所措的上前拉住即墨寒瑾安撫:“靖離再堅持一會兒,血馬上就來了。”

“滾開!”即墨寒瑾把她甩開,臉色扭曲猙獰:“血、我隻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