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個月過去,到了阿酒滿月的日子。
這天,雲染月對宮內的宮人和宮外的百姓大肆獎賞,舉國歡慶。
雲染月在宮中設宴,宴請文武百官,來給女兒過滿月宴。
大清早,宮中開始忙碌宴會的事情,已經深冬,天氣嚴寒,宴席便設在大殿裏。
身為皇上和皇後,南灼華和雲染月也得操勞宴會的事物,兩人把阿酒交給覓言照顧著,便去忙著宴會的事情。
巳時,大臣陸續進宮。
都知道公主是皇室的第一個孩子,大臣們把這次宴會看的很重要。
大殿裏眾人忙碌,覓言在後殿照顧著阿酒,等到吉時到,南灼華就會來抱阿酒出去。
“覓言姐姐。”
清脆嬌俏的嗓音,是碧溪。
覓言抱著阿酒,輕笑:“你怎麼來後殿了,不去大殿上坐著,一會兒宴會就開始了。”
“我知道,”碧溪笑眯眯,看著她懷裏的阿酒道:“我想來看看小阿酒。”
覓言輕輕拍著懷裏的阿酒,笑言:“一會兒就能看到,不用這麼著急。”
“不,我很急,”碧溪揚起紅唇,笑意深深。
“嗯?”
覓言一時沒聽懂她的意思,不由抬眸看她,對上碧溪一雙幽黑如墨的眼睛,覓言的瞳孔慢慢渙散,表情變得呆滯。
碧溪從她手上抱過阿酒,眼底深深歉意:“對不起了。”
“......”
這廂,君挽歌在大殿裏環視,眉心染著躁意,碧溪是和他一起進宮的,方才她說有點事情就離開了,君挽歌也沒在意那麼多。
現在宴會馬上要開始了,一直沒見碧溪的影子,君挽歌開始有些坐不住。
半個時辰後,宴會開始,群臣起身舉杯祝賀,南灼華去後殿抱阿酒。
當她去後殿的路上,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本是該熱鬧的後殿,卻不見一個宮女和太監,寂靜冷清。
南灼華腳步加快,臉色微沉,還不等她推開殿門,覓言從殿裏跑出來,臉色驚慌:“主子,快、小主子被碧溪抱走了!”
碧溪!
南灼華眸色一凝,心裏突生不安。
雖然不知道碧溪抱走阿酒要作何,但她肯定有目的。
南灼華立馬轉身去找雲染月,覓言出宮去尋碧溪。
大殿,眾臣還在把酒言歡。
雲染月看見南灼華獨自跑過來,她臉上發白,雲染月心下一沉,便知道出事了。
他上前:“夭夭,怎麼了?”
南灼華攥緊他的袖子:“月牙兒,阿酒被碧溪抱走了。”
雲染月眼底凝起陰霧,立即回眸吩咐:“來人,封鎖皇城,任何人都不能出城。”
殿下的一幹大臣愣神,公主好好的滿月宴,不知道皇上為何突然封鎖皇城。
雲染月沉冷著臉色,帶著南灼華慌忙離開大殿,沒有向眾臣解釋一句,留下大臣們麵麵相覷。
最後這場宴席不明所以的散場。
君挽歌一直沒等到碧溪,心裏升起慌亂,他似乎感覺到了,這件事情跟碧溪有關。
皇城被封鎖,很多人都出不了城,侍衛也按照雲染月的吩咐排查出城的百姓。
可這個時候,碧溪早已經出了帝京,逃之夭夭。
而她能去的地方,就是神域。
雲染月讓清羽備馬車,和南灼華一同去神域追碧溪。
在兩人出發的時候,君挽歌跟了上來,他要和他們一起去神域,他知道碧溪把阿酒給抱走了,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君挽歌想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跟碧溪相處這麼長時間,他才恍然發現,他對她並沒有多少了解。
很多事情,他想找碧溪問清楚。
最終南灼華和雲染月同意君挽歌一起前往神域。
......
從大晉一路往南,大概七日的行程,就到了一處荒蕪之地,前麵有座山擋著,繞過山就是懸崖峭壁。
這種地方,也沒有人會來踏足。
清羽來到懸崖邊上,掌心凝著光暈摸了下麵前的空氣,上前一步,隨之他的身影消失。
“這是?”君挽歌看的目瞪口呆,他看著清羽消失的地方,下麵可是懸崖。
駕著馬車的淩魄回道:“這是神域和外界的結界。”
君挽歌了然,原來如此。
尋常人來這裏,會覺得那座山後麵就是萬丈懸崖,實則那懸崖邊上有一道屏障結界,結界後麵,就是神域。
淩魄駕著馬車進入結界,君挽歌騎馬隨後跟上。
通過結界,又是一副情景。
君挽歌感受到體內的氣息慢慢有了變化,讓他感覺很充沛,臉色也變的容光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