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可否具體?執子之手,長相廝守。
可否再具體?餘生皆是你。”
——《阿酒問,愛是什麼》又過了一年,這時的阿酒也一歲多了,已經學會走路,也會說話,雖然有些口齒不清。
三月份,又是南灼華的生辰。
南灼華去神凰境地經曆了鳳劫,如今她有妖靈心在體內,加上鳳丹,鳳劫很快渡過,比當年要輕鬆很多。
從神凰境地回來後,南灼華休息了幾日。
回神域的這一年裏,雲染月隻要沒事的時候,就纏著南灼華歡愛,一向冷清禁欲的人,不知怎麼變的這般瘋狂。
南灼華時常打趣道,月牙兒是不是得什麼魔怔了。
以前,雲染月在情事上麵很節製自己,這一年來卻一直放縱。
雲染月說,他想再要一個男孩。
南灼華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想要個男孩,當初她懷阿酒的時候,他每日緊繃著神經,生怕她肚子裏的是個男孩。
可現在,生男孩卻成了他的執念。
終於在雲染月的堅持不懈下,南灼華七月份懷孕了。
雲染月臉色見喜,當初懷阿酒的時候,也沒見他這般喜悅。
到十一月份的時候,南灼華已經有四個月身孕,肚子開始慢慢顯懷,整日精神懶洋洋的,一天大多時間都在睡覺,比較嗜睡。
當初她懷阿酒的時候,反應都沒這麼大。
阿酒也已經過了兩歲生辰,說話也清晰很多,小小年紀就很懂事,知道娘親肚子裏懷有小寶寶,從來不去打擾鬧騰她。
但在別人麵前,阿酒就是另外一副麵孔,眾人在背地裏都稱她為“小妖女,”誰都不敢去主動招惹她。
若是敢招惹她的人,都被她給揍的爹娘不認識。
阿酒雖小,但體內有一顆妖靈心,也沒人是她的對手。
阿酒小小年紀,“混世小妖女”的名聲已經赫赫有名。
那些被揍的人,自然是咽不下氣,也不少去找雲染月告狀的,但耐不住尊皇大人寵女兒,阿酒打人的事情總是在雲染月麵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
但有些人,知道雲染月寵女兒,聰明的不去找他告狀,而是來找南灼華。
這不,剛過午時,南灼華吃完午飯躺在暖陽下曬太陽,一對母女找過來,在她麵前哭哭啼啼。
這對母女是禹山世族主母和嫡出小姐,女子名叫文芯,如花芳齡,生的也是羞花閉月之姿,在各大世族中,享有美名。
此時文芯身上散發著陣陣臭味,貌美的小臉上也掛著幾處傷痕,美眸上掛著淚珠,好不委屈。
文氏率先開口:“請尊後給我們芯兒做主,毓珠公主小小年紀頑劣至極,她竟然......竟然、”似是羞於開口,文氏麵紅耳赤,怒色:“她竟然潑了芯兒一身糞水,芯兒從來沒有招惹過她,毓珠公主此舉,是不是太過分了,還請尊後給我們一個說法。”
南灼華躺在貴妃椅上,雙手輕輕放在微隆的腹部,懶散的輕閉著眸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文氏說的話。
片刻,文氏和文芯對視一眼,摸不透眼前這位尊後的心思。
“尊後......”
文氏剛想再說一遍,南灼華悠悠抬眸,擺下手:“你們擋著陽光了。”
她們站的這個位置,正好擋住了南灼華麵前的暖陽,隻剩一片陰影。
文氏母女倆愣了一下,隨即挪動腳步,換個位置站著。
文芯幽怨的眼神暗自看了南灼華一眼,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情曬太陽。
再看南灼華那張絕色的臉,文芯攥緊手中錦帕,眼角溢出幾分嫉妒。
文芯放下被阿酒潑了一身的糞水,她回去清洗了十多遍身子,還用了大量花瓣,身上的那股惡臭還是洗不幹淨。
此時她站在南灼華旁邊,南灼華聞著難受,端起一旁的花茶飲了幾口,香氣在鼻尖縈繞,南灼華好受許多。
她不愛飲茶,喜酒,但懷孕期間雲染月禁止她沾染一滴酒,也知道她不愛喝苦澀的茶,就釀製了一些花茶,南灼華偶爾也能喝上幾口。
身後的覓言接過茶盞,拿起一個軟墊放在南灼華背後,這樣她坐起身子也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