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生日快樂。”林琅隻是悶悶地說了聲,然後趕在林芒開口前轉身鑽進了自己的臥室。
林芒隻是皺眉看了一會兒上樓的林琅,便將視線放在白果身上。
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
白果還是和上午一樣穿著簡單的綠色T恤,九分牛仔褲露著腳踝,臉上素淡白淨不施粉黛,心裏不由得失望。
她現在連見自己,都隻當作應付的差事嗎?
明明從前白果每次見自己都會精心打扮上好久,用白果的話來說,見到他很高興,要用最好的自己去麵對他。
但那時候自己是怎麼說來著,嗷對,自己說的是:“白果,你不是白煙,得知道自己適合什麼,別東施效顰,醜人多作怪!”
平心而論起來,白果是不醜的,他當然知道。
從前白果跟在自己屁股後頭,也是收到過不少男孩子的愛慕。
隻是那時候他的眼裏隻有白煙,那樣熱烈而張揚,高傲而強勢的人像致命的毒藥吸引著他。而相較之下,白果的清秀堅毅就成了陪襯,普通得不值一提。
回過神來,才看見白果遞到自己麵前的禮物,粉紅的包裝,普通的水杯,肉眼可見的敷衍,以及那句輕飄飄的“林芒,生日快樂。”
明明她心裏應該是在說:“可去你媽的吧,你快不快樂關我屁事!”
事實上,白果心裏雖不是這麼說的,但意思也差不到哪兒去。
而不遠處的幾個男生勾肩搭背,當中一個紅頭發的叫顧青,吊兒郎當地勾著旁邊的白毛,大拇指指了指白果:“認得不?第一舔狗!”
“那舔狗長得不錯啊,林哥眼光也忒高了。”不過又想了想,白毛搖頭感歎道,“不過也是,煙姐那樣的姑娘,可是多少人的心頭好,這姑娘比不過也正常!”
“顧哥,咱幾個猜猜,那邊到底是林哥對那舔狗上了心,一心想複合;還是那舔狗耍了點手段,被咱林哥識破了,這死皮賴臉要複合?”
“我猜啊……咱們林哥是栽而不自知!”
“怎麼講?”周圍人一下子好奇了,催促著顧青叭叭,其中便有帶著木葉湊熱鬧的扶桑。
扶桑本來是跟在白果身邊的,但耐不住聚會上美食多,剛吃了沒幾口就被幾個小姑娘圍上來要微信。
他是不想搭理的,隻是冷淡而不失禮貌地拒絕,正要去找白果時,就聽到顧青這邊的熱鬧。
隨時隨地吃瓜,盡善盡美履行猹的職責,畢竟也不能辜負他的好大兒給他的“扶桑猹”的名號,對不?
“咱林哥性子高,尋常姑娘哪裏能看得下眼?那她們送的禮物,哪次不是看都不看就給扔一邊兒了?”顧青挑挑眉毛,洋洋自得地分析,“但是現在你們看啊,他現在黑著臉盯著那姑娘給的禮物,擺明了是嫌棄那姑娘送禮物不用心,又死要麵子不肯開口承認。”
“有道理。”扶桑吃瓜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附和。
顧青一聽便更來勁了,繼續唾沫星子到處噴飛:“對吧,所以咱哥幾個等著吧,咱林嫂這不擺明了現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