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結果是安暖眼睜睜看著郝然求饒,掛了彩,瞪著白果帶自己回家,撂下一句話:“安暖,你今天如果敢跟白果走,咱們兩個就分手,從此恩斷義絕!”
“絕你媽!”白果攔在安暖麵前,揚了揚拳頭,“你再敢動暖暖一根指頭試試?”
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女孩兒,白果自己都沒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這狗東西直接就是兩巴掌打在她臉上!
安暖扯了扯白果的衣袖,然後輕輕地搖搖頭:“郝然,我就和果果去吃頓飯,晚上就回去了。”
“都這樣了還回去幹嘛?”白果突然有點想戳醒安暖的小腦袋瓜子,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當初咱們兩個怎麼跟我姐保證的?談戀愛可以,但是敢動手打人,別管故意還是衝動,立刻分手!”白果這話說得大聲,是故意讓郝然聽見的。
見安暖還在糾結猶豫,白果索性轉過身對郝然冷喝道:“你給我滾!”
郝然氣衝衝地甩門離開,白果才按著安暖坐到沙發上,又冷著臉出門找正在工作的江處要了一下醫藥箱,恨鐵不成鋼地給安暖處理傷口。
兩個人一時間都不說話,像是都在憋了一口氣,棉簽蘸了碘伏觸碰到傷口,安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白果才放輕動作。
“他在PUA你,暖暖。”
安暖不說話,隻是固執地搖了搖頭。
白果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處理好傷口後要帶安暖回自己那裏,安暖執意要去找郝然,白果拗不過她,便提出來讓安暖跟自己回家,帶著黑團子一起去找郝然。
安暖這才遲疑地點點頭。
白果隻是趁著安暖還在客廳喝水,將黑團子提溜到衛生間吩咐:“你在暖暖身邊幫我注意著點,如果那個男人再敢動手打她,你直接給我撓回去。”
“專往臉上撓的那種,還有,直接報警。”
見黑團子點頭,白果才放心地把它塞到安暖的懷裏,送安暖離開。
木葉睡了一下午,剛醒就看見白果皺著眉頭翻著書,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手機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
“姐姐,扶桑還沒回來嗎?”
“他要離開一段時間,怎麼,這才剛走你就想他了?”白果回過神來,收拾好旁邊放著的書,給木葉騰出地方。
木葉心裏一咯噔,握緊了拳頭,還是平靜地做出疑惑的樣子:“那他有說要去那裏嗎?什麼時候回來呢?”
白果搖搖頭,將書報到一邊的架子上,又拿過來手機,遞給木葉。
木葉的心一下子跌倒了穀底,眼睛淚汪汪的,說不出來的可憐。
讓白果一度懷疑,扶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木葉的事,頗有種連夜逃跑的感覺?
打住打住,咋還越跑越偏了呢?
木葉卻隨著白果搖頭的動作,看見了她劉海下若隱若現金黃色的淡淡的扶桑花,怔愣在原地:“姐姐……你和扶桑定了契約了嗎?”
還是輪回契。
他們兩個到底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但是明明不應該這樣的啊,論相熟程度,木葉自認為沒人比他更了解白果,扶桑……怎麼可能?
握緊的拳頭藏在抱枕後麵,像是要把指甲嵌入肉裏,一時間心亂如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