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意思是,抽魂?”
“展開說說。”白果登時兩眼放光,緊盯著木葉,大有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然後塞給木葉一把巧克力,“你細說,我不差這點流量,啊不,這點糖!”
“姐姐老衝浪人了!”木葉也隻有這時候敢懟上一句,有點賭氣的意味,“抽魂是天地間獨有一種秘技,從來也不外傳。”
“需要靈力強大的人,選定了宿主,同宿主的靈魂簽訂契約,利用宿主本身的靈魂來滋養自己的靈魂,最終徹底占有宿主的身體。等宿主的靈魂沒有用處時,再將他或者流放,或者直接吞噬,再或者讓其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這個,怎麼聽著有點像,歲聿對林芒用的手段啊?奪舍嘛,扶桑跟我講過。”白果皺著眉,細細思索。
扶桑,又是扶桑!
木葉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在白果抬頭瞬間還是瞬間又換了一副表情,“奪舍那是抽魂的基礎,不僅局限於天地間,凡是有個靈力的,都可以用。”
“但是抽魂和奪舍不一樣的一點是,可以反奪舍,即把一個身體裏的所有靈魂全部趕出去流放,或者將很多個靈魂同時注入同一個身體。”
“那那個身體,就是盛放靈魂的器具?”白果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和這些散仙呆的時間久了,多少也能了解到一點。
對此,白果表示很驕傲!
木葉甜甜地笑開,點頭,剝開一顆糖放進口中,甜甜的奶香味瞬間席卷味蕾。
白果好像,總是對奶糖情有獨鍾。
似乎也不止奶糖,她總是會隨身帶著各種各樣的糖果,甜的不會特別甜,但酸的卻是會酸到極點。
“但是如果對歲聿用抽魂的話,他作為天界的創世神官之一,靈魂是不允許被流放的,所以得先找一個載體,收納他的靈魂。”
“等等,你的意思是,不能送他直接回他原來的身體嗎?”
“姐姐啊……”木葉長歎了一口氣,看白果一眼,總有種看傻子的感覺,“他如果真的能找到本來的身體的話,還至於去奪一個凡人的舍嗎?”
在載體裏活動範圍又會大幅度受限製,遠不如一具宿主的身體來得實在輕鬆。
“那你和扶桑,還有正陽,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形式,都不是真正的身體?”
“是虛體,就是姐姐你雖然能看得見我們,也能摸得到,觸感和正常人類一般無二,也會受傷,會流血。但總歸還是有不同的。”
“比如?”
木葉突然彎了彎眼,狡黠一笑,“比如,外在某些器官可能存有缺陷,內在也並不是五髒六腑都還存在。這也就是我們是不需要進食的原因了。”然後眨眨眼,拋給白果一個可愛到流鼻血的wink,“所以,我們也是沒有痛覺的嗷,姐姐~”
沒有痛覺?
這怎麼行?
白果本來的目的就是暴打歲聿一頓讓他好好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畢竟既然不能殺了他,那也肯定不能讓他好過!
但是如果連痛覺都沒有了的話,再怎麼暴打他也感覺不到,還有什麼意義?
等等,不對,既然木葉說他們沒有痛覺,那就是說,之前扶桑在病床上裝痛,把她使喚來使喚去,罪惡感飆升,都是裝的?
那木葉打碎的玻璃渣子把手劃傷,也就是真的不疼?這也是裝的!
……
白果感覺自己可能腦子真的不夠用了,被這兩個人耍得團團轉。
於是抬手一巴掌拍到木葉腦門,木葉立刻抱住腦袋,仰著頭淚眼婆娑望著白果,準備控訴她的惡狀。
“不許哭,也不許跟我說痛,我知道你沒有痛覺!”
木葉即將擠出來眼淚,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這波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小醜竟是我自己?
白果卻搶走他手上剩下的糖,皮笑肉不笑道:“成啊你,葉子啊,出息了,翅膀硬了,連我都敢糊弄是不是?”
“姐姐,你聽我說,我是姐姐的小舔狗,為姐姐癡,為姐姐狂,為姐姐咣咣撞大牆,一切都是為了姐姐~”
咦惹——白果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嫌棄地扒拉下來木葉的爪子,嗬斥道:
“閉嘴!”然後又說,“虛體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們隻說抽魂的事。我該怎麼做,需要準備些什麼,然後就是,抽魂會對林芒的靈魂和身體,有傷害嗎?”
“姐姐,你怎麼還想著他……”
“閉嘴,這不叫想著他,這叫人文關懷,曉得伐?”
“並不!”木葉鼓著腮幫子,被白果食指輕輕一戳,就扁了下去,瞬間破防,破涕為笑,“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