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邊去,沒大沒小的!”白果被木葉壓到了手,痛得倒吸一口冷氣,扶桑察覺到後,立刻將木葉從床上拉下去,扔到一邊,“你先出去,我和果果有話說!”
說的是木葉。
“嘖嘖嘖,老男人,姐姐什麼時候允許你叫得這麼親昵了!”話是對著扶桑說的,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白果,拉長了調調就要撒嬌,“姐姐——”
白果隻覺得胳膊腿兒又疼了,連帶著一個腦袋兩個大。
扶桑懶懶地笑開,諷刺的意味十足,似乎在挑釁,“怎麼,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緣定三生的愛人,永生輪回糾纏的夫人,我不叫她這麼親昵,叫你?”
“叫你葉葉?還是木木?怎麼,我圖你年紀小能叭叭,還是吐你一肚子壞水?更何況,都是老狐狸了,咱倆也別五百步笑八百步。我是五千多年的老男人不假,但你……”頓了頓,扶桑道,“多多少少也有個千百來歲的了,你我比起果果,可都是老男人,叫什麼姐姐?”
“嘖,你倒想的挺美的!”說罷,桃花眼微微上挑,嫌棄地在木葉身上上下打量著,“翅膀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也來這裏爭風吃醋?”
白果第一次從扶桑口裏聽到自己在他眼裏的身份,臉上莫名其妙的燙了起來。
但是有一說一,扶桑吃醋起來,維護起人時,還蠻帥的。
亞麻色的風衣拉鏈半開著,露出裏麵打底的修身襯衫,那是之前白果給他挑的,穿上去和他簡直再搭配不過了。身材修長,兩隻手插在兜裏,這時候臉上如果在掛上一副金絲邊眼鏡的話,就更有斯文敗類的感覺。
莫名其妙就想起來,在商陸文白的書房,第一次見到扶桑的時候,他就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著斯文清秀,風度翩翩,倒是有溫文爾雅的感覺了。
不過現在不戴眼鏡倒也好,白果能直接看見,他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暈著點點星光一樣,微微眯著,帶著玩味。輕輕昂著下巴,看人時總有一種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矜貴感,雖然他本來就矜貴得很。
早先白果就說過了,扶桑就是,好端端一張臉,偏偏張了張嘴。高興時倒還好,什麼溫柔可心的話都能給你扯得天花亂墜,不高興了,便是懟人之損程度,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眼下木葉被扶桑懟的啞口無言,眼眶紅彤彤的,胸口大氣大伏,腮幫子鼓得像個海豚,似乎下一秒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他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裏的,天地間的少主,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咳咳咳,葉子,你先出去一下,我也有話要和扶桑說!”白果清了清嗓子,雖然覺得扶桑確實把話說的重了點,但是自己確實也是真的有事要找扶桑。
隻能暫時委屈一下木葉。
木葉扁扁嘴,不情不願地帶走黑團子,一邊走一邊揪黑團子的毛來出氣。
“桑桑啊,以後跟木葉說話溫柔點昂,你剛才有點凶了,都是朋友,沒必要鬧這麼難看。”白果感覺有點心力交瘁,太陽穴一直在突突突。
扶桑隻有在麵對白果的時候,才柔和下表情。
雖然知道白果在給自己台階下,但總想逗一下白果,便歎氣道,“明白了,感情淡了唄,沒愛了唄,老男人不香了唄,還是葉子貼心唄。沒辦法啊,女人心海底針,但是沒關係啊,乖寶兒,反正我會是一個合格的舔狗呢,齁甜齁甜的那種呢!”
……
白果白了扶桑一眼,一個沒注意,嘴上就被扶桑迅速偷香。
無奈地看著抿唇盯著自己,笑得春意盎然的扶桑,“扶桑,你夠了啊!再啃就破禿嚕皮了!要不你把我解剖了,這張嘴挖下來,帶回去天天啃吧!”
“你呀你!”扶桑算是知道白果能有多破壞氣氛了,修長的手指在白果的腦門上戳了戳,帶著寵溺無可奈何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好不好!”白果瞪了扶桑一眼,晃晃腦袋,想將扶桑的手指晃下去。
扶桑卻好像故意要和白果作對一樣,幹脆直接用兩隻手按住白果的腦袋,輕輕地笑開,“那我給你便宜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