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人怎麼樣?你們現在到什麼地步了?注意保護好自己啊……”白母一開口就又想嘮叨,被白父捅了捅胳膊,又突然意識到自己說話會讓白果覺得煩,連忙閉嘴。
小心翼翼觀察著白果的臉色,怕白果生氣或者不耐煩。
但白果卻好像並沒有放在心上,悶悶地看了一眼天空,這大雨還真下個沒完沒了了。
眼神回焦到屏幕上的一瞬間的時候,捕捉到了白母臉上的小心翼翼。
沒有來的心疼。
從來在她麵前都是端莊溫柔,大方得體的母親,此刻卻在小心翼翼盯著自己看,生怕自己不開心。
自己的喜怒牽動著麵前兩個最愛自己的親人,白果越發覺得鼻頭有點酸澀,開口道:“我知道的,他人很好,很細心溫柔,對我也很照顧。同居的話……”
白母見白果拉開了話閘,稍微鬆了口氣,白父這才去端過茶幾上涼透了的茶,一飲而盡。
白果繼續說,“我們兩個現在是有住在一起的,是他買的房子,因為姐她回來了,我不好意思再住她那裏了,暖暖的話,她也暫時不缺室友,我就和扶桑一起住的,但是我們兩個算是室友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關係。”
白母鬆了口氣,剛想開口,就聽見白果繼續說,“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媽你要說的我都知道,我自己心裏有數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母臉上漸漸浮現笑容,白果看了眼天,雨突然小了很多,便開口道,“那爸媽,我就先不說了啊,我剛剛在這裏躲雨呢,現在雨小了很多,我得抓緊時間回去了。”
“行,那你趕緊回去,別一會兒雨又下大了。”突然,白母又想到什麼,道,“不對啊,等等果果,你說你有對象了,這麼大的雨,怎麼不讓他來接你?”
“啊……他,不太方便!”白果頓住腳步,想起來自己一時衝動跑了出來,那時候扶桑好像在廚房做飯,更何況扶桑的封印還沒解除,本體還沒完全和靈魂融合,不能沾水。
“有什麼不方便的,他是你男朋友,你淋著大雨,不接你接誰?”白母護犢子的心上來了,對扶桑瞬間就沒了印象分。“更何況你剛出了車禍,在淋雨淋出個好歹怎麼辦?”
“對,他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能顧不上自己的女朋友!”旁邊地白父也是一臉嚴肅,附和白母的話。
“他在家裏做飯呢,也挺忙,最近也受了傷,不能沾水!”白母還要說話,被白果立刻打斷,“好了好了,媽,真沒事的,我都能一個人抗水上五樓,這點小雨沒事的,行了啊,不說了,我得先走路了。”
“唉你這孩子……行吧行吧,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掛斷電話,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雨水,白果的衣服快要濕透了,但好在還有個外套能擋住上身,不至於太尷尬。
隻剩下淅淅瀝瀝的小雨,白果往前走了兩步,就聽到有人叫住她:“白果,等一下!”
聞聲望去,是文聲,撐著傘。身上穿著白色的長風衣,手裏拎著一個公文包,風衣敞開著,可以看見裏麵內襯的米色毛衣打底,脖子上係著一條灰色的圍巾,臉上還架著一副眼鏡,輕輕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