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不止沒找到線索,連這件案子打聽起來都無人知曉。
沒辦法,兩人隻能今天來找案卷了,如果真的毫無記載,那太不正常了。
小縣城的官府晚上是沒有看守的,畢竟這裏不會放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什麼值得守的。
兩人放心的慢慢找,從他上次來青木縣到現在,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
這地方並沒什麼大案子,多數都是小糾紛。
兩人翻了半個時辰就翻完了,完全沒找到關於那幾人的記錄。
“沒有。”沈煦擰眉,“會不會是他們自己人把屍體處理了,根本沒上報官府?哪有殺手會來報案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魏明德有些頭疼,“可如果這樣,線索又斷了。”
沈煦把卷宗又依樣子擺回去:“我說明德,我們這樣下去不行,又耽擱時間又沒收獲。”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不查了吧?”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當然要查,這可不是單純的給你報仇,目的是揪出背後隱藏的敵人。”
他開門偷看了眼,確定四下無人,兩人又關好門出來。
輕盈的翻越兩米的高牆,沒耽擱徑直回了家。
“餓死了餓死了。”沈煦換下衣服,“我先去拿飯菜,回來再說。”
蘇嬋把他們那一份放在爐子上溫著的,到現在都沒等到人。
本來都準備睡覺,想著他們今天不吃了,結果聽見了敲門聲。
“不好意思,今天去談了個鋪子,回來晚了,飯菜還留著嗎?”
“哦,等一下。”蘇嬋進廚房把食盒提出來。
“多謝。”
他提著食盒回了屋,給兩人倒了杯酒:“我想過了,我們需要找幫手。”
“幫手?找誰?”
“信得過又聰明有人脈的。”他夾了塊排骨,“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又對青木縣不了解,更何況還不能明目張膽的調查,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魏明德當然也知道:“可哪裏又有你說的這種人,就連縣令都不能保證吧。”
“還真有一個。”
沈煦朝西邊指了指:“你想想啊,旁邊不就是一個?首先她肯定不會跟殺你的人有關係,不然不會救你,而且再見到你也沒認出來,足以讓她擺脫嫌疑了吧?”
“蘇嬋?”魏明德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找人家一個姑娘查這種事?”
“幹什麼?你小看人家啊?”
沈煦嘖嘖了兩聲:“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靠自己跟縣裏的首富合作開酒樓,在這小小的縣城,一個月就能賺幾十兩銀子,會廚藝會醫術,別說青木縣了,就是去京城那些大小姐堆裏,你能給我找到幾個?”
“就算如此,人家憑什麼要幫我們?”
“錢嘛。”沈煦一挑眉,“我瞧出來了,那小姑娘目前好像就對錢有興趣,這你還能缺嗎?”
魏明德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有可能威脅到性命的事,何必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
沈煦愣了下:“不是吧?你不是向來以達到目的為準則?居然擔心起人家的安危,難道……你真對她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