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嬌嘿嘿笑,終和裕扶額,他就知道,她反常的每一個舉動都是有原因的。筷子伸向最大的一塊魚肉,顫顫巍巍的夾到終和裕的碗裏,險些從菜頂掉落。
“也沒多大的事,就是天西邊境我。”
“不行。”終和裕一口否決,態度一瞬間冷漠下來。
儲嬌張了張嘴,她還沒說完到底去幹什麼呢!“要不你跟我去。”
終和裕抿了抿唇,半月前儲嬌問,他一定滿口答應,可現在不同,女皇落水傷了根本,這是他的機會,一去數月不知何時回來,他要攢夠爭搶儲嬌的資本。
“那很危險的,相隔數裏,你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能及時知道,也幫不了你。”終和裕盡量勸說她放棄。
“沒事,我是福星降世,國師說我會一直好運加身的,況且還有裴宏言和季舒賢,額,她就算了,跟在大部隊的後麵。”儲嬌手拄著臉,一年的時間,她養胖了一些,臉頰處有了些肉肉。
“不管怎麼說你非去不可,是嗎?”聽到國師,裴宏言兩個人的名字,終和裕的音量不自主的放大。
儲嬌被他吼的一愣,“我必須去,我隻是通知你,告訴你,並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還用問嗎?你已經做主了,你從來都是這樣,想幹什麼就去做,我對你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終和裕拍桌而起,那菜上麵最高最好的一塊終是掉落。
“我沒說你可有可無,我就是這樣,你不喜歡還嫁我,以後豈不是越看越煩。”儲嬌的耐心從來都是倒數往前。
“你……”終和裕看了她半天,傷心的轉身離去,他說不出不嫁她的話,他已經把丞相府當家了,還未進家門,儲嬌這個主人就有些嫌棄他了。
落寞的背影儲嬌看的心跟著揪了起來,悶悶的,很不舒服,抬腳追出去,正撞見拎著酒壺進門的南熏,他舉起酒壺,“喝一杯,一杯解千愁!”
儲嬌繞過他向門外看去,早看不到終和裕的背影,回來接過他手中的酒壺,“走,去房頂!”
離丞相府一條街的巷子口處,終和裕站在陰暗中,月亮被烏雲擋住,他撐在牆上的手握拳,狠狠地砸向牆裏。
儲嬌把做好的水煮魚端到房頂,自己抱著一個大盆吃,吃一口喝一口酒,委屈巴巴的像沒人要的孩子般。
莫了,想起一旁的南熏,“國師摘去麵紗可真醜,怪不得一直帶著麵紗。”
無辜躺槍的南熏摸摸臉頰,他當她是醉了吧。
“你要吃嗎?我親手做的,他竟然不吃完就走了,下次我都不給他做了,本相下廚堪比上天,他不知足!”
南熏來就是為了吃她做的菜,盡管他一點辣不吃,仍接過她的筷子一連吃了好幾口,辣的嘴裏嚐不出味道,對上儲嬌期盼的大眼睛,點頭說,“好吃。”
額角的汗順著臉頰留下,南熏抬手似在擦汗在額角按了按,“做個涼冰就好了,摻著吃。”
儲嬌矮著腰湊近看他,“我的涼冰更好吃!”
“改天你做,我吃!”南熏捏緊盆邊,儲嬌扒著它,裏麵的湯都朝著一邊傾斜。